如果当时池云素听了莫城的话，要求换一个好的研究所接受考核，其他研究所并不缺什么研究员啊学生啊助手啊，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一个所长去给自己争取东西。
只能说凡事有缺点就也有优点。
“……虽然带出来的澄石都要上交，但是你可以在出来之前在安全区域里面偷偷吸一点。”孙瑾把情况对池云素说完后，又给她补充了句。
这其实也是院长默许了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知道池云素总量有问题之后，同意了她进去。
一般人其实也不会用澄石来补充精神力，毕竟澄石里的精神力虽然温和平缓，对人没有什么伤害，但吸收后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不吃香菜的人猛然被塞了一大口，那种浑身上下都在演绎拒绝情绪的反应特别明显，很多天都不会缓过来，在那几天里都别想制卡能有什么成功率可言。
除了池云素这种情况，没谁会用这玩意补自己精神力。
“还有，你进澄石矿区后，一定记住封
闭住自己的精神海，那里面都是暴乱的精神力，会不断冲刷你，坚持不住了不要管捡到的澄石够不够，马上就出来，知道吗？”孙瑾对着池云素叮嘱着。
池云素点了点头，满眼郑重地把这些嘱咐内容牢牢记住，在一周后抱着十二万分警惕之心，背着个小篓子在十余位老师督查之下进入了澄石矿区。
又是一次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澄石矿区里因为精神力过于狂乱，任何卡牌在矿区之中都会被摧毁，在澄石矿区里面只能靠人自己。
整个澄石矿区并没有很大，也就五个体育场面积，完全被一个巨大的隔离墙体封锁住。池云素过了好几个隔离门才正式踏上了矿区之中。
池云素进去之前原本有在思考孙瑾说的，狂暴的精神力冲刷的情况，但走进去后……这种狂暴精神力冲刷的感觉还挺舒服的，甚至于池云素本能感觉自己都能直接把这些吸收了。
这让池云素深吸一口气，回想起自己趁着孙瑾离开自己研究室后，将那台mini测试仪的总量测试模块取出后，更换了两个模块后，测试出来的自己另外两个精神力数值。
——精神力凝实度87%。
这是一个令池云素也沉默了的数字。
常规来说，精神海没有完全充盈的情况下，这个凝实度数值都是在5~10%这个数值。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池云素无言以对的，毕竟一位制卡师足够年迈
，在精神海足够充盈的情况下，比这个数值更高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终究还是在人类范畴之内。
另一个测出的数值，才是真的让池云素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的。
——精神力偏差值0。
这数值一出，直接把池云素看沉默了。
据池云素所知，迄今为止，所有登记在册的制卡师里，没有任何人的精神力偏差是这个数字。
之前余殷和池云素说，她的精神力绝对有问题的时候，池云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精神力能每一项都能有问题到这么大程度。
相比之下，自己精神力总量一百多，真的一点都不是事。
偏差值0代表的是什么呢？
巡检，也就是孙英稚，一直追求想要制造出来的精神力稳定仪器面对的最大困难，就是找这个0。
没有谁知道，偏差值0是什么样的。
按照其他制卡师先辈的猜想，0代表着对精神力的绝对控制，也代表着这个精神力能和一切精神力和谐相处。
这怎么可能？
看到这个数字后，池云素对自己造出来的仪器抱有怀疑，没有完全相信上面显示出来的结果。
也许自己偏差值是0。00001呢？
而现在。
站在传说中无比狂暴恐怖的精神力矿区之内，感受到无比舒适和惬意后，池云素终于彻底相信了。
自己偏差值真的是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