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阵黑暗,让萧静容涌出无边的绝望。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他吧?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吧?你骗谁?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
“萧静容,我告诉你。”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一字一句,冷酷地从卓禹修口里说出来。像是炮弹,将萧静容轰炸得只剩下粉末。
“我说了,我没有做。”她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让外套盖着她的脸蛋,缓缓闭上眼,让卓禹修宣判她的罪名。
“想不到,你对我o。1的信任都没有。”说出这句话,热泪直接漫出她的眼眶,从眼角滚落,啪嗒地滴在她的鞋尖上。
“我以为我们是夫妻,所以就算我不解释,你也愿意相信我。至少不是这样,直接就判了我的罪。”
卓禹修听到她提‘夫妻’二字,一腔怒火似乎准确地找到了出口,奔涌而出。
他将外套从她的头上扯下,“你也知道我们是‘夫妻’?你说我不给你机会解释,好,让我好好听听你的‘解释’吧?”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
她是为了牧情的事而来。为了守住自己那卑微的爱,为了不让他离自己而去。
然而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答不上来。
见萧静容一言不流着泪,卓禹修一阵烦躁,伸出手指箍住她的下巴,强硬抬起她的脸蛋,“我让你解释!没听到吗?”
沉默,萧静容始终保持着沉默,甚至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卓禹修只觉她是心虚了。
手劲越粗-暴,“说话!”
“……”
“萧静容,你恶心得让我倒胃口。”
“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回云山名城。因为你脏!”
“如果这里有水池,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扔到里面,让里面的水来冲洗干净你的脏脏。”
……。
后来,卓禹修还说了哪些伤人的言语,萧静容已经记不得了。
她只知道,他离开时,门板因合上而出好大的声响,那种声音让她的脑袋刹那间空白成一片,嗡嗡作响。
那种声音驱使着她提步追了出去。
明明知道卓禹修的脚步飞快,自己是不可能追赶得上的度,但她竟然追上了他的脚步。
他每走一步,必将两人的距离拉远,虽然身体似乎开始负荷不了,萧静容却总是将步伐加快,只为离他近一点点。
卓禹修像是不知道她在追自己,一路向前,从不回头。那坚毅的背影,逐渐地模糊,然后消失。萧静容害怕自己跟丢了他,拼命地奔跑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他扬长而去的车尾。
可是,徒步如何能跟上车。
她逐渐落后,逐渐没有力气,逐渐累了,摔倒在路旁,但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辆车绝情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