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片荒山有祥云神使的庇佑,大人无需担忧我的安全。”
“而且,大人您在普安县的守正司衙门也更说得上话。”
陈紫茵这一番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情理俱在,
但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没有说出口。
毕竟她也不能明着跟自家的上峰说,她现在还不想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陈紫茵又偷偷瞄了正在半空中晃晃荡荡的林霄一眼。
魏弘化拗不过陈紫茵,于是也不再多言,便自己快马加鞭,赶往普安县守正司衙门了。
只是,魏弘化在临走之前,却突然转过头来询问:
“话说,甄剑去哪里了?”
“方才我在屋内转了一圈儿,唯独不见他的身影。”
陈紫茵闻言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丢了个同僚。
不过她也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一旁的林霄听到魏弘化这样问,却是在心中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而提到甄剑,这厮在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终于是来到了自家干爷的面前。
见到了自家干爷的第一件事,甄剑便直接“扑通”地跪了下来。
这一跪跪得十分瓷实,就连甄剑他干爷面前的供桌都颤了颤。
甄剑他干爷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破烂布条,鼻青脸肿的甄剑,眼皮和眉毛齐齐一跳。
然而还不等他干爷开口说些什么,大颗大颗的眼泪却是已经从甄剑那青的肿胀眼袋中潺潺滚落,
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了他身前的蒲团上,在蒲团的布料上染出了一朵朵深色的泪花。
甄剑的这一番作态,可谓是欲语泪先流,怎一个惨字了得。
是的,甄剑放着自己身前的蒲团不用,硬是跪在了地面上,
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主打的就是一个因为办事不利而产生的愧疚与反思、主打的就是一个负荆请罪。
看着甄剑的这一副惨样儿,他干爷斥责责问的话明明都已经溜到了嘴边,此时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儿了。
它的乖孙都已经惨成这样了,它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甄剑也是蔫儿坏,在路上明明就搞来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可等他来到自家干爷的面前时,却又偷偷将那一身破烂布条给换上了。
路上明明就有医馆,可甄剑愣是不肯进去上药,并且一路飞奔,赶路赶得飞快,恨不得直接就飞天遁地回到自家干爷的面前。
因为甄剑怕回来得晚了,他身上的伤口就自行痊愈了。
那怎么行呢?
这些可都是功勋,必须得让自家干爷亲眼瞧见,才能知晓他是用心办事,也是吃了真苦头的。
甄剑他干爷自然也不是好糊弄的,眯着眼睛看了几眼,
现甄剑的这一身伤,还真的是被浮游灵给弄出来的,上面还残留着灵体类邪祟特有的能量波动呢。
“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甄剑干爷终于叹了一口气,原本的斥责责备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得出口。
“干爷呀!!!——”
一听自家干爷终于允许自己说话了,甄剑直接就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