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牧过来,木蔼脸上的笑容更加拥挤:“呦,两个小犊子都来安慰我了。”
说罢,屋内的三人齐声大笑。
赵牧被笑的一阵懵,原以为自己是来送温暖的,没想到人家比自己温暖多了,撇着嘴说:“我就是走错了。”
看到赵牧嘴硬,几个人笑的更开心了。
木亢连忙过来,拉着赵牧坐下,边倒茶边说道:“刚才世兄正给父亲讲今天营帐内生的事情,正说到郭司马看到陈天霸被杀颓然而坐,披头散的尿怂样呢。”
木蔼笑意不减,拍着赵牧的肩膀:“你小子不错啊,谁教你踩桌踏案出场的,你那个古板老爹吗?”
赵牧挠挠头:“自学成才,自学成才。”
几个人聊了一会,赵牧忍不住问道:“牧爷爷,哥哥今天削了你的爵位,你不恨他吗,他现在就在这呢,你不狠狠地打他一顿啊。”
木蔼和赵括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是你想打他吧,想打便打,拉着老夫做什么,他已经连续输给我六盘了,乖的很。”
对面的赵括说道:“我说他是不会信的,木将军,你就跟他解释解释吧,要不以这小子的胸襟,能记恨我一辈子。”
木蔼却并不配合:“我不说,恨就恨,你们兄弟俩的事,又不是恨我。”
一旁的木亢打着圆场:“牧兄,上将军这么做有他的打算,父亲的功绩和爵位虽然削去了,但是军政大权我们拿到了,功绩和爵位都会原封不动的分给我们几个木家的晚辈。”
“之所以要让父亲迟到,就是想让郭司马认为自己得逞了,早点拿出自己的底牌,这样我们便占了先机。”
“根据上将军的计划,下一步准备让父亲到后方执行秘密任务,没有官职在身反倒更加方便一些。”
赵牧切了一声:“我不信,你们可别被他哄骗了,他哪里能算的了那么多,这些都是他事后找补的托词,难道是他故意让木爷爷迟到的。”
木亢点点头:“还真是,我们回营途中,上将军故意压低了度,当时我还纳闷,行动帐前他突然加,父亲自然跟不上,就被拦了下来。”
赵牧依旧不愿相信,可看木蔼也点了点头,这才不得不接受。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哥哥真没少算计啊,就连削去木爷爷的爵位都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一环扣一环,难道还有下一步计划?
看到两兄弟心中的疙瘩解开了,木蔼将军拨开棋盘上的棋子:“行了,下棋也不是对手,别在我这蹭吃蹭喝了。”
赵括不服气的说道:“老将军,这盘我可是大优势,你这棋品也太一般了。”
木蔼瞪着眼睛说道:“有意让你一回你还当真了,去去去,快走快走。”
赵牧知道木爷爷这是让兄弟俩不用在意他的感受,在这耗着时间哄着他,便起身深深作揖:“木爷爷,这次我们便放过他了,下次再想打的话记得叫上我,我帮你捆上。”
木蔼哈哈大笑。
木亢陪笑着送客,他很知趣的先将赵牧带出帐外,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帐中一时间只剩赵括和木蔼两人,赵括脸色一下就变得严肃:“老将军,你可是答应我了,括想要个准话。”
木蔼的脸上也失去了笑容,比赵括更加严肃:“我虽不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但大致能猜到你的目的,赵奢走后就留下你们两个种,你让我这么做,我怎么死后怎么跟你爹交代。”
赵括眼光看着帐外,满脸骄傲:“牧儿还小,以后大有可为,不能随我葬在这里。”
木蔼重重叹气,浑浊的双眼逐渐失神:“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赵括悠悠的说道:“你也听到了,万军出击,驰而无息,赵王心意已决,不下猛药,连九死一生的机会都没有。”
木蔼没再说什么。
赵括起身,正色的跪在木蔼身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