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郭东红感觉身体被掏空,颓然的坐了下去,一直辉煌的腰牌也被他随意的丢在了桌案上,兀自滚了两圈后,悠悠倒下。
赵括拔出插在铠甲上的剑,当着众人的面坐在桌案上,之前这些桌案都是大家放置书简的地方,自从赵牧踩桌踏案闪亮登场之后,桌案便变了作用。
赵括解下铠甲,露出内衬,已经干涸的血迹上又添了一抹新鲜的红。
脱下衣服,将陈天霸造成的伤口清晰的展现在众将士眼前,直插心脏,再进一寸便神仙难救。
赵括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着跟自己受伤归来,还没来得及医治的手下,说道:“旬会暂停,请医师。”
丰骏下意识的看了眼郭东红,因为平时赵括做什么决定都要他点头才行,不然就会找茬,可现在的郭东红,像是走丢了的小黑狗,完全失了魂魄,颓然的坐在那里,头散乱。
在等待医师的期间,赵牧关心的看着赵括伤势,他原本以为兄长会躲,顶多是拿一个胳膊演戏便足矣,却没想到兄长是个狼人,比狠人还狠一点,直接用胸膛硬抗。
要不是自己及时制住陈天霸,真有可能玩砸。
看着赵牧满眼的责怪,赵括满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即便大咧咧的用手盖住了伤口。
赵牧白了哥哥一眼,这时候还假装淡定,要是真死了,看你怎么跟父亲交代。
赵括依旧在笑,右手放下后,又拿起来,盖住胸口。
赵牧一皱眉,哥哥这是怎么了,反反复复摸自己的酥胸干嘛,刚离开家就想嫂子了吗?
赵括迎着赵牧不解的目光,把手放下,然后又拿起来盖住胸口。
赵牧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摸三下了,你要干嘛?有那么舒服吗?
赵牧作呕吐状,一脸嫌弃的看着赵括。
赵括咬着牙,嘴唇微动,用唇语说了声“滚。”
然后左手不经意的抬起,在右手中指处点的两下,迅放下双手,看向别处。
一系列动作做的很轻,除了赵牧没人注意到。
赵牧这才明白,原来兄长是在展示自己右手中指上的那个疤,直说不就完了,非要趁机摸自己的酥胸三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赵牧边腹诽边叹息,好你个赵括啊,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我真是小瞧你了。
表面上浓眉大眼背地里却这么多心眼子,恐怕从你进门看到我之后,就已经把我给算计了进去吧。
主动引我入局,还说什么“相信我”,亏我还以为自己立了多大功劳呢,原来这一切早就是你谋划好的,你才是这场局的棋手,郭东红武武喳喳半天,以为自己威风八面,却不知道早就落入了你赵括的棋局。
今天即便没有我在场,没有我斗陈天霸,估计你也会有一百种办法让局势走到现在这般吧,行,够狡猾。
父亲那么正直坦荡,母亲那么温柔贤淑,我又这么玉树临风,小妹那么可爱迷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城府极深的家伙。
得亏我机智,看到你中指的伤疤便明了一切,要是前任你那真弟弟,估计被你玩坏了还以为你是个只会冲锋的莽哥哥呢。
行吧,既然你早有谋划,把“那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就配合你再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