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楼前有棕衣老虫抽烟。
二号楼下有蔬果铺,一个中年亚雌坐在里面。
刚打完拳的老雌们三三两两回家。
三号楼楼下有一棵海棠树,a座和B座之间的连廊上有虫打通讯。
季庭仰头,透过落灰的玻璃,两虫的目光精准地交汇。
季庭礼貌地笑了笑,主动移开视线。
那虫接着讲通讯。
“来了……是吗?还不错……不是自己虫?”
……
对面说了什么,他的眉拧起来:“雄虫?不要雄虫。”
……
“你确定?”
……
“算了,那试试吧。”
“我尽量公平一点,看在你的面子上。”
……
“刁难?我刁难他干什么。雄虫做这个不用刁就难,除非他真的比雌虫强一万倍。”
……
直到季庭走到六号楼,他才找到他的面试地点六号楼B座二楼东户,他家的窗台上,摆着一盆花生。
正是季庭走进小区时收到的图片中那幅。
一路上不少虫家在窗台上摆放植物,但都是常见的观赏植物,抑或药草蔬菜,种花生的只这一家。
可这盆花生的长势与图片中有很大出入。
还要把其他楼也看完吗?
季庭站在原地最后看了眼窗台,随后义无反顾地抬脚走进了六号楼。
二楼东户的门虚掩着,季庭敲门进去,一个棕色头的中年虫在屋里等他。
棕虫麦黄肤色,相貌平平无奇,只有一双眼睛锐利深邃。碎掩盖下,季庭现他额角有一块小疤。
季庭把简历递过去,对方看也不看,直接扔在了桌上。
“五分三十四,”他说:“我是你的面试官战6。”
没有任何敬称,战6语气平平。
季庭不在意,面色如常地笑道:“您好,战6先生。”
战6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眸光冷漠犀利,带着赤裸裸的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