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不起他,在他弥留之际,吴彩留给李晋泽的都是误解和遗憾。
明明他是为了给自己挡枪而死,自己却误会李晋泽是要再次利用自己,在李晋泽合眼断气的最后一刻还对他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伢伢,晋泽他不会恨你,你该鼓起勇气去面对的。”徐时贺温柔的声音在吴彩的耳畔响起。
在徐时贺耐心地宽慰下,吴彩渐渐鼓起勇气,被徐时贺扶着站了起来,她拘谨地站在一处柜子似的的东西前,在徐时贺的招呼下,工作人员上前缓缓地将李晋泽的尸体给推了出来。
吴彩手心牢牢地抓着徐时贺,指尖入肉了徐时贺眉头都不眨一下,随着工作人员将覆盖在李晋泽身上的布拉开,吴彩先是看见了凝结了白霜点点的眉宇。
待到全部面容都露出来后,他的脸上只是略带苍白,却还是栩栩如生,一点也没有去世一个星期的模样,想来是被保护得很好。
就在这时,徐时贺淡淡的嗓音在吴彩耳边响起:
“自你昏迷的时候,冥就现身了,他想要趁机将你掠夺而去,幸亏韩大哥及时赶到,救下了你。”
“韩大哥?”吴彩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肯定和冥交手过吧,他的实力强得可怕,说他是基地第一人也不为过,可惜石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有这个底牌,基地长也有,我父亲的底牌就是韩大哥。”
“韩大哥的实力比冥的更强吗?”
徐时贺握住
吴彩有些冰凉的指尖,回答道:
“是的,实力很强,几乎他出现的片刻,冥就落败被擒了,二人交手都没几个回合,紧接着石庆也落网了,父亲的检查组在研究所里搜出了很多石庆违反基地条例,私自进行惨绝人寰研究的种种证据,他,落马了。”
见到吴彩神色很是缓和,徐时贺继续道:“研究所也算是基地里的主要命脉,它的大洗牌会牵扯到许许多多的东西,父亲现在忙得要先处理好基地的事情,我在你昏迷期间也慢慢地在接管这座研究所,先让它回到正常的运行轨道。”
“那挺好的,现在末世,人类本该一致对外,不该做些内讧的事情。”
徐时贺突然想起了件事,他说道:“哦对了,过几天我就要认祖归宗了,我和父亲说好的,我不想改姓,父亲也表示理解。”
“你父亲我接触下来不像是难讲话的人,他很通情达理。”
“是的。”
徐时贺应完后,二人便沉默的不再说话了,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在合适都退了出去,整个房间里就只有吴彩和徐时贺二人。
吴彩睁着双眼一眼也不眨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李晋泽,看了良久,终于,她开口道:
“等你的事情忙完后,我们给他举办一个葬礼吧。”
“恩,好。”
徐时贺紧紧搂住吴彩的肩膀,他知道吴彩这么说的意思就相当于意味着她在努力的想要走出来了,这也是自己这次带她过来
看李晋泽的目的,也是吴彩的亲人和自己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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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看不请你啊,石庆。”
在一间全封闭的房间内,顾建军坐在石庆地对面,只不过一个穿着代表着基地长的制服,一个穿着的是囚犯的衣服。
回应顾建军的是石庆的嗤笑声。
顾建军也不恼,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找出了一包烟,还是没开封过的,他有些生疏地撕开塑封,抽出一根递给石庆,语气随意得和二人还没有撕破脸的时候,道:
“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