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丧尸很多,不能采用一只一只杀的战术,不然磨蹭太多时间,到时候还不知道来的是什么怪物。
她的屏蔽药剂对丧尸有用,可不见得会对其他“怪物”有用。
丧尸是靠着抓、挠、啃咬来进食和攻击敌人,所以只要按部就班地将它们危险的部分都剔除就好。
八斩刀在空中变化着各种姿势,而后突然一顿,吴彩心中便有了想法。
这群丧尸是被研究所里的人改造过的,它们的身躯会比普通的丧尸要高大许多,背着李晋泽的自己体重受限无法做出比较大幅度的动作。
所以腾空而起一击毙命这种方法不适合现在的她。
还是砍手臂吧,吴彩心想,没了指头上尖利的利爪,对背上李晋泽的威胁就大大减少了一半。
吴彩眼神一厉,迷茫的八斩刀瞬间有了方向,她将刀口对准在原地转悠丧尸的肩胛骨,两声闷响传来,黑不溜秋的两条手臂已经被齐齐砍断。
砍断后吴彩不顾丧尸发怒的哀嚎声,淡定地侧首躲过了它误打误撞的獠牙,而后小腿抬起将它踹向了徐时贺和王岩扁的位置。
意味不言而喻,会意的徐时贺操起手中的匕首对准丧尸的两个窟窿眼一扎而下,蓝色的液体从丧尸蓝黑色的瞳孔里迸溅开来,刚才还在张牙舞爪地丧尸此刻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枭枭。。。”同伴的倒下并未让它们有任何的惊慌,这些丧尸甚至是兴奋地将死掉的
丧尸围住,开始狼吞虎咽的进食。
吴彩皱眉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之前去攻打高级丧尸的时候,这些同类也是互相蚕食的,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丧尸进化成什么样了。
这些事还是太遥远了,吴彩看了眼瞬间就被吃的只剩个骨架的尸体升不起丝毫怜悯,看来石庆并没有将丧尸的这个本能给去掉,它们的血液里还流淌着同性相食的本能。
吴彩脚步没有停顿,手中的动作潇洒又凌厉,所到之处地上皆是残肢,跟在她身后的王岩扁和徐时贺实力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同于小路的手足无凑,他们和吴彩一起好像有着天然的默契,配合起来如同丧尸收割机一般,成片的丧尸如麦子般倒下,被蚕食,进攻,在倒下。。。
之前在楼道里即便有光,小路也只是粗粗的看了眼,并不是很真切,现在在敞亮的通道里,这些丧尸死亡到被同伴啃食的画面他一点也没落下地收入眼底。
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这些丧尸如同进食机器一样,伏低身子一爪子就拍碎了尸体,而后五爪呈勾将肉猛地扒拉下来,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放入嘴里,开始囫囵地撕拉、啃咬。
望着一根根筋被利齿撕扯开来,血肉上泛着点点的水光,龇着的牙齿也被染上了蓝黑色的痕迹,扯下来一些肉就被丧尸狼吞虎咽地扒进嘴里,这饥渴的吃相连到眼前的八斩刀都能视而
不见听而不闻。
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小路双手死死握住冲锋枪,他的骨节捏得都泛起了白色,鼻翼也微微放大,此刻的小路内里翻江倒海,他极力控制着快要涌上喉间的酸意。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露怯,王岩扁和徐时贺的出现让小路隐约的觉得此刻的他很是多余,他怕吴彩对他不满意,对他失望。
抬眼看向那配合有佳的仨人,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羡慕。
徐时贺的脚步一直紧跟在吴彩的身后,倒不是真的听话说为了看护着李晋泽,而是他担心吴彩伤势复发。
在现场勘查到的打斗痕迹,激烈的惨状不可能作假,而且以吴彩的脾气言和的话她肯定会回来知会一声,没有消息就说明她肯定是无法脱身造成的。
结合谷仓的打斗痕迹来看,能不让她脱身的可能就是她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个之前徐时贺就分析过,且一直信到了现在。
乍一看吴彩身上没什么伤,可她的底牌徐时贺清楚得很,她的愈合能力变态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能恢复到如此完好如初,丁点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使用了秘术,她用一些代价让自己暂时性的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用来逃离,时效和副作用这些徐时贺都不清楚。
所以怕这个时效结束了,副作用反噬到吴彩身上,徐时贺担忧地一直留意着吴彩的表情和状态。
砍断丧尸双臂的吴彩其实是
能感觉到身边人那紧紧盯着自己灼热的视线的,她将其都归咎于是因为徐时贺太担心自己,太久没见到自己才这样的。
要是让吴彩知道徐时贺心中的想法,肯定要笑他想象力丰富了,可是现在她并不知道,吴彩的心中也紧着徐时贺,因此也就纵容着他打斗中的“不专心”了。
“喝!”吴彩嘴里发出一声暴喝,挥动八斩刀拦腰砍断最后一只丧尸,紧随其后的徐时贺一个小刀就将其了结。
丧尸在三人的默契配合下终于全部解决,整个通道里遍布的尸骨和尸块,有些血液还四溅在了墙壁之上,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血腥味中还夹杂着阵阵恶臭。
吴彩与徐时贺对视一眼,率先道:
“我们走吧!”
“恩,你来带路,我的那个通道我怀疑是这里面的人故意诱导的,我一下来就碰到了这群鬼东西,所以去我那个通道可能会很不安全。”
吴彩理解的点点头,看着只身二人的徐时贺和王岩扁,疑惑道:“就你们两个吗?”
“啊贺,你也太大胆了。”她抬起凤眸,有些生气地看着徐时贺,满脸写着不赞同。
“不是的。”徐时贺黑眸弯起,摇摇头,没有多说。
吴彩也只是怕徐时贺因为自己冒险,所以稍稍说了他几句,心里也并未生气,她拿出指尖戳了戳徐时贺的手臂,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徐时贺顺势拉住吴彩的柔荑,一摸,原先还肉乎
乎的手现在都是骨头了,咯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