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说是看上陈慕妍这话当然只是为了应付她而说的,他真正的目的一是为了搭上陈慕妍这条线让自己腿伤好了以后能有借口继续留在吴彩的队伍里,二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欲望。
和陈慕妍春宵一度后,大龙精神饱满地穿上衣服离开了她的卧室。
出门的时候遇到守夜的王岩扁大龙还淡定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王大哥,这么晚还守夜真是辛苦你了。”
王岩扁守夜的时间是夜半晚上十一点到次日丑时,就是凌晨三点。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大龙从陈慕妍房间出来,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人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从陈慕妍的房间里出来了。
莫非。。。
王岩扁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吃惊得嘴都合不拢。
等人走后,躺在床上的陈慕妍在昏暗的房间里瞪大双眼盯着天花板,她的眼中终究是没忍住流出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入枕头中消匿无踪。
徐时贺,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毁了自己,再毁了你。
她的眼中露出偏执而又疯狂的目光,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寅时到卯时也就是凌晨三点到早上七点是徐时贺守夜,王岩扁在和徐时贺交接班的时候将他看到的事情和徐时贺提过一嘴,那时候徐时贺淡声道:“她的事情与我无关,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王岩扁点点头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吴彩,“老板娘,你这么晚也不睡吗?”
“也?我来陪阿贺。”吴彩有些困惑,难道还有人也这么晚没睡吗?
王岩扁感叹老板和老板娘这感情可是真好啊,形影不离的。
和吴彩还没多唠嗑几句,老板的目光就如芒刺背,王岩扁挠挠头,还是保住小命要紧,他小声连忙道:
“我和老板说过了,待会您让老板和您说吧,我就先回去了。”
吴彩一脸不解地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而后徐时贺等了许久吴彩都不过来,他忍不住催促道:“伢伢,快过来。”
“恩。”
吴彩抬步一走近就被徐时贺拉进了怀里,抱住吴彩的瞬间,徐时贺鼻尖充斥着满腔馥郁,他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接着徐时贺就将吴彩刚才疑惑的问题解释给她听,吴彩听完以后,不禁感慨世事无常。
不过别人的私事她也不爱多问,希望这陈慕妍和大龙在一起以后可以安分些,离徐时贺远一点吧。
春天的凌晨,仍旧带有浓浓的寒意,天空呈深灰色,稀疏地撒着几颗星星,一闪一闪地放着寒光,就像一件黑色的衣服上镶嵌着几颗闪亮的纽扣。
紧紧依偎地二人抱团取暖,丝毫没有被寒冷扫了兴致,吴彩暖和地眯起眼睛,徐时贺看她这模样爱不释手地轻拍她的背哄着她,仿佛徐时贺怀里抱着的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被徐时贺顺毛顺得舒服了,吴彩舒坦地叹了口气,“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就这样打打
杀杀的一眨眼就过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
徐时贺也有感而发道:“是啊,我们初次见面恍若隔日。”
“我前世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时间死的,那时候被周航折磨得够呛,不过我重生以后就把我受的苦都给一一报复回来了。”
徐时贺眼中浮现一抹心疼,怀中的人儿说得云淡风轻的,但是这其中的苦和惊险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里有我陪着你。”
“恩呢,现在爸妈在身边,有你有小静,还有泓明珠,我已经很知足啦,我相信我们可以在末世活得很好的。”
吴彩难得露出了一副女儿家的神色,她鼓起小嘴在徐时贺怀里加油打气,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望。
“恩,我家伢伢最棒了。”
吴彩闪着朝气的目光扫过了徐时贺的心尖,徐时贺伸出手圈住她,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丝丝光亮,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情难自制地吻了上去。
吴彩只感觉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月色正浓,但是月儿却羞红了脸般躲进了云后。
第二天一早,大家早早地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了一番就继续赶行程了。
期间停停走走,清理丧尸和路道,赶路了半个月后终于到达了Z市。
众人没有停歇,一路北行一鼓作气到了北上基地。
车辆慢慢靠近,北上基地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入眼的就是一座巍峨气派的
建筑物。
它是混凝土结构的藏式平顶建筑,每一块砖瓦都交替层次地垒上去,灰白色的高墙和十米高的大门无不彰显着它的底蕴和神秘。
吴彩看向城墙的时候,发现青砖瓦居然能反光,新奇的定睛一看,墙上好像涂抹了些什么润滑的东西,看着大门口排着长队人群,吴彩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是防止丧尸和不轨逃票的人设置的。
北上基地的城墙顶部的建造借鉴了万里长城的构造,它的顶部设有凹凸的箭垛口,凸出来的部分可供隐蔽,凹下去的部分可供窥视敌情和狙杀敌人。
别说张兰和吴荣怀蛰居在Y市就没出过远门,就连经常去四处旅游的孙静都看呆了,眼前的庞然大物便是立在这里巍然不动,只要杵着就令人感觉非常踏实。
就算外面有再大的危险,在基地里的他们也无所畏惧。
难怪有这么多人想往里面去呢。
许洋看着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队伍排到晚上都难说吧,这是嗓子里撒把胡椒粉,够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