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历经风霜的吉普车边上
“砰”地一声,一道人影被踹向车门后滑落瘫倒在地,扬起一阵尘土。
“哎哟,我的乖儿子可小心些别把车弄坏咯。”
趴在地上的人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吴彩脑袋嗡嗡地响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就在这时,那道刻薄的声音再次从她耳边传来。
“你个小贱蹄子,看在亲戚的份上,我好心收留你。你们一家白眼狼倒好,老的偷完小的来偷。”
“张萍到底谁是白眼狼谁是小偷,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粮食不都是从我家拿的吗?”
许久未进食的吴彩蓬头垢面的趴在地上,哑着声音质问道。
看不清样貌的脸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张萍。
还不等张萍作答,张萍的儿子吊儿郎当的声音就传来:
“小彩,你偷水是不是很渴想喝水了呀?表哥这里刚好有呢。”
周航说罢就解开了裤腰带,窸窸窣窣地水流从吴彩头上落下。
看着儿子的动作张萍并未阻止。
她闻到吴彩身上传来的馊味,嫌弃地在鼻子边摆了摆手。
连回答吴彩的兴致都没有了。
“周航,你不得好死。”
受到屈辱的吴彩死咬着牙关,想爬起身咬死眼前这个人渣。
“我不得好死?我死之前我先让你身不如死。”
周航嗤之以鼻地朝着吴彩恶狠狠说道。
说罢,抬起腿一脚又一脚地朝她腹部踹去。
吴彩疼痛得猛地又吐了几口鲜血。
她双手紧握,剧烈的苦楚也没
让她松手。
吴彩的手心是父母留给她的玉佩。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只有胸口那微不可查的起伏才证明她还活着。
血色模糊了吴彩的眼睛,她微眯着眼看向远处闻到血腥味赶来的丧尸。
“儿呀,丧尸来了。别管这小贱蹄子了,让她下去陪她那晦气的爹妈吧。”张萍急声催促道。
躺在血泊中本来没有反应的吴彩,听到张萍说起自家父母时,充血的双眸中流下一道清泪。
她靠着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坐起身:
“张萍周航,我要牢牢记住你们的脸。到了地狱以后你对我和我爸妈的这些痛苦我要千倍百倍的奉还给你们。”
此刻的吴彩如同阴间索命的厉鬼。
她恶狠狠地瞪着张萍周航母子二人,仿佛要把他们的轮廓拓印在心底。
“啐”,周航朝吴彩吐了口唾沫后便启动车子准备离去。
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动挡的吉普车离去时,后溜的轮胎压过了吴彩耷拉在地上的双手。
一阵清脆的骨裂声传来,剧烈的痛意让她痛苦的喊叫起来。
透过反光镜的周航对着倒地的吴彩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后,就开车扬长而去。
吴彩躺在地上看着向自己涌来的丧尸,渐渐流逝的生命力让她一丝都动弹不得。
她绝望的闭上双眼,“爸妈,女儿没用报不了仇。今生我们所受的苦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若有来世我必定手刃仇人。”
几十只丧尸把吴彩围的密不透
风,它们呲着牙大快朵颐地享受着美食。
“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