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五给郑景仁使了个眼色,故作不相识道:“这位将军太客气了,多谢。”
郑景仁立马会意,挺直背脊轻咳两声,“大人乃一方豪杰,我等自当礼遇,梅将军在营内恭候多时,请。”
他一改谦卑之色,拿出了将军的派头,顿时面色威严气势凛然,让人不敢直视。
乔景荣狐疑地在他和娄五身上来回打量——整个战场一共俩人能穿金甲,眼前这位既然没和娄五打赌,难道他是三里地的那位敌军主将?
心中有种浓浓的违和感,却又一时抓不住关键。
他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三人很快便跟随郑景仁进入敌方大本营。
营地后方是成排的木屋,前方已经被清空,有银甲副将正带着一千普通敌兵在操练。
只听该副将声音短促地大喊——“杀”,普通敌兵们齐刷刷挥出手中的弯刀,震声高喊——“杀!”
声音响亮,久久回荡在敌营上空。
娄五掏了掏耳朵,心中暗笑,“这位梅将军还挺有意思。”
这是给他们下马威呢。
她很快就见到了被副将们簇拥着走来的梅大将军,一群人中他儿子最高,一米九往上,仿佛三国里走出来的人物,“板肋虬髯,形容甚伟。”
梅将军快人快语道:“时间宝贵,直接开始吧。”
娄五从容一笑,“没问题。”
“按昨天说好的,咱们就比战场四艺,先赢三次者胜,各赢两
次打平,本将军放你平安离开,可有异议?”
娄五摇头,余元却小声问她,“小姐姐,战场四艺是哪四艺啊?要是琴棋书画的话,我从小学到大,我上就行。”
没想到余元还挺多才多艺的,娄五顿时惊为天鲤。
梅将军耳力过人,闻言善意大笑,“哈哈哈,这位小兄弟说对了,的确是擒骑书话,但跟你说的不同。”
乔景荣这下也好奇起来,“敢问大将军,怎么个不同法?”
梅将军大手一挥,掷地有声道:“擒,是擒拿的擒,骑,是骑射的骑,书是兵书的书,话……哈哈,是脏话的话!”
乔景荣余元:“???”
两人本来都很看好娄五,毕竟女孩子嘛,素质教育一般都很拿得出手,但是这个“擒骑书话”,尤其是最后一个“话”,一听就不是正经比试啊!
乔景荣低声道:“你行不行?”
娄五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记住,永远不要问一个女生她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乔景荣:“……”
总觉得这个对话怪怪的,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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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晃神,娄五已经和梅将军站在了空地中央,各自活动手脚。
郑景仁出列,高举手中的战戟,“第一项比试,擒拿,开始!”
一声令下,一纤细一壮硕两道身影迅速冲向彼此。
大块头的梅将军和郑景仁路数相近,大开大合力大无穷,娄五一回生二回熟,凭借体型的优势灵活闪避,时不时寻机
打个黑拳,踢个黑脚。
一炷香的时间后。
梅将军顶着一对熊猫眼,拖着两条鼻血,愤怒地低吼,“小儿太狂,吃我一脚!”
娄五刚怼了他鼻子一拳,距离太近来不及跑,只能抬腿挡住他飞来的一脚,尽管她刻意用了最安全的小腿外侧,还是被震得头皮发麻。
“卧槽,差点瘸了!”
她判断自己绝对经不住同样力道的第二脚,当机立断喊回去,“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也吃我一脚!”
梅将军冷哼一声,抬腿防御。
娄五却虚晃一招,低头缩肩从他腋下钻过去,转身的同时双腿一弯一跳,空空如也的掌心里突然多出一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