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担心留在我方大本营的队友,一路疾行往回赶,途径樱桃树林时,偶遇了双双触发【重感冒】debuff的陶家兄妹。
两人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妹妹又骂又哭,哥哥无声叹气。
“哥,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咱们,当初他们俩什么都不懂,要不是你好心带他们,他们早死在初级战场上了。”
“……”
“贱人,狗男女,自己摘果子扔了雨伞,没得用居然抢我们的,你就不应该把系统兵指挥权给他们,他们俩一定会遭报应的!”
“……”
陶艺然只觉得心累,额头烧得直烫手,没力气开口。
一起走过来的队友说翻脸就翻脸,抢了伞不说,见他们淋雨生病还落井下石,搁谁谁不糟心?
不交指挥权?说得轻松,他高度怀疑那两人会把他们兄妹俩扔进河道里,淹死淘汰。
哎,只能说人心难测。
“艺萱,别骂了,就是你这种脾气才容易得罪人,吃了这么大亏,你还不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如果我以前公平点,不是把队里资源都倾斜给你,他们可能就不会积攒这么大怨气了。”
陶艺然冷静下来思考,发现了自己诸多的不足。
他不是个合格的队长。
陶艺萱不爱听,有气无力地叫骂,“次次打架我冲前头,好兵器铠甲先给我有什么不对?他们就是见咱们这次输了,没前途了,想另攀高枝。”
陶艺然重重一叹,不再言语。
不远处的树后,娄五和马多默默地听完,大致了解了他们沦落至此的缘由,那就是自作自受。
马多目光微闪,低声试探道:“别管他们了,咱们走?”
本来的确没打算多管闲事的娄五脚步一顿,深深看马多一眼。
反常即为妖。
某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她笑道:“那怎么行,虽然大家关系不好,但比赛嘛,有竞争难免,见到同阵营的玩家落难,有被淘汰的风险,不拉一把我于心不安。”
马多替她不值,“那个陶艺萱可没少说你坏话,我听微生雅说,你们救了她,她还恩将仇报,你这次心软,不怕又被寒了心?”
娄五不为所动,“她是她,我是我,我有自己做人的底限。”
马多无奈地摇头一叹,没在说什么,跟着娄五上前一人搀扶一个。
陶艺萱看是娄五,嘴硬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就是趁火打劫,想要卡是吧?”
娄五笑笑,“是啊,作为第二次救你的报答,回去后交出你们身上所有的技能卡,可怜的小耗子。”
陶艺萱:“……”
谁是耗子?啊啊啊气死她了!!!
陶艺然对扶着他的马多哑声道谢,然后看向娄五,试图谈条件,“我一个人交出全部技能卡,可以吗?”
娄五挑眉,“当然可以,那我就把你妹妹放这,跟马多一起把你抬回去,让你享受至尊vip待遇。”
陶艺然:“?”
他明
明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形势比人强。
他们兄妹俩再不找大夫治疗,很可能坚持不到战场关闭,没了技能卡还可以从头积攒,被淘汰了就什么都没了。
想通后,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我们兄妹俩的技能卡都给你们,请尽快带我们回去接受治疗。”
娄五扬起营业式微笑,“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陶艺然:“……”
这是诅咒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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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多了两个累赘,娄五和马多赶路的速度打了折扣,回到我方大本营时,战斗已然接近尾声。
虽然少了他们两个战斗力,但得了200系统兵的情侣跑回来抢战功,无形中帮大家分担了压力,也算是坏心办好事。
陶艺萱见自己安全了,假装昏迷,拖着不给卡,被娄五狠狠一掐人中,哀嚎一声“醒来”。
娄五体贴地帮她理顺耳边凌乱的碎发,末了轻轻揪住一缕发梢卷在指间,柔声道:“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昏不过去,要挨个试试吗?”
陶艺萱:“……”
妈的,想揪秃我吗,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不情不愿地掏出技能卡,一张一张地递给娄五,让战场上的其余人看个清楚,娄五到底是怎么迫害她这个病人的。
不是说每场都混进了比赛主办方的监察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