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胡湘对这位死要卡的反应居然完全不意外。
可能像羊一样，被薅着薅着就习惯了叭。
她回头看向队友们——
付费请教集体受益，这是他们对报销问题达成的一致解决方案，只是没想到对方要价太狠，本以为一张卡能问三五个问题，事实证明是他们想太多。
见所有人都点头，她这才在脑海里重新整理了下问题列表。
卡要用在刀刃上，像一开始打算问的名字什么的，果断删掉。
三思后，胡湘交出一张小吉天气卡，“请问，你手里的兵器是怎么拿到的？”
娄五心说这姑娘还挺聪明，提问题的方式尽可能地避免了被坑。
不过她本来就诚信营业，于是认真地将“先洗劫再收割”的潜规则讲了一遍。
看着对面几人意料之内露出了姚庆生同款的“极度懊悔”、“疯狂肉疼”之色，过来人娄五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因为第一个问题就得到了让人震撼的答案，胡湘再不迟疑，一口气再递出三张小吉卡，接连抛出了他们都想知道的第二、第三、第四个问题。
“论坛上有人说自己触发了驯养技能，但是契约宠物被坑了，所以这到底是好是坏？”
“那要看谁驯养谁了，人驯养宠物当然是多个帮手多条路，人被宠物驯养，那就当个大爷好好伺候着吧。”
“我们营地阵亡的成员太多，被迫解散了
，怎么才能重建？”
“营地解散后不能重建，但野队可以自行打造新的营地，在游戏商店购买地皮就行。”
“你一个人怎么解决掉九个敌人的？”
“当然靠实力，这个不方便具体描述，pass，下一题。”
胡湘见她不肯回答，却也没耍赖占便宜，纵使好奇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想了想才试探性地问出最后的一个问题。
“我可能疯了，但是我真的很想问……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我的家人真的永远离开我了吗？”
娄五深深看她一眼，“这是两个问题，我只能回答第二个——没有。”
胡湘以为娄五也不清楚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毕竟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真的太玄幻了。
也正是因为娄五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她反而对“没有”二字深信不疑。
“谢谢，不管真相如何，至少我心里没那么难受了，也找到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意义，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和家人团圆。”
胡湘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娄五听。
娄五默默接了句：只要你们多来送卡，我会努力帮大家实现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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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湘带着任务而来，圆满完成而归。
只是让她诧异的是，刚才为了求报销疯狂哭穷的男玩家和艾月竟然不约而同地又摸出一张卡，一前一后走向了对面的娄五。
娄·智慧老人·五：“？”
原来不仅骗氪会上瘾，被“骗”也会上瘾啊。
因为这两人用的是自己的卡
，所以都是偷偷附在娄五耳边提问，娄五也小声地附耳回答。
都是些高玩熟知、新人在前期却要狠狠吃亏的问题，她得了报酬，对方少走了弯路，也说不清谁更开心。
至于他们回去是保密还是找人平摊卡片成本，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反正答案既出，概不退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