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只瞧了一眼就能看出,那女子武功极高,打五六个令狐冲不是问题,此刻竟然像个小媳妇一样缩在令狐冲后边。
这场景好像一头威武的雄狮缩在狐狸身后,而这只狐狸还以为自己保护了雄狮,多少有点滑稽。
整个黑木崖上能有这等武功的,除了日月教的现任教主东方不败还能有谁?
他们二人离去便离去吧,江尘倒是没有阻拦,他特地带着令狐冲上黑木崖,就是为了看看这个世界的令狐冲跟东方不败能不能擦出一些火花,现在看来,别说火花,水花都快擦出来了。
江尘又再抽了黄裳几下,终于叹了口气,将脸肿成猪头的黄裳放下,这下可算是彻底死心了,对方确确实实是个活死人,叫不醒的。
看来自己确实无缘一窥圣堂之秘了,也不知道那小虾米究竟还会不会回来。
想起那小虾米,又想起二人相同的容貌,江尘胡乱猜想,难道自己就是小虾米本人?
失忆、转世这种事在影视剧里比比皆是,该不会生自己身上吧?
想到此处,江尘急忙掏出当初在齐丽父女手中拿到的野球神拳秘籍,照着上面的功法尝试挥舞几拳。
影视剧里都说失忆或者转世后,记忆深处其实还是记得之前的功法,重新学习时一练就会,一点就通。
然而江尘尝试了好多下,却完全没有觉到任何熟悉的感觉,也并不能挥出野球拳的真正威力。
“看来我不是小虾米,这家伙只是单纯抄袭我的脸而已。”江尘收回拳头得出结论。
就在江尘瞎琢磨的时候,一个虬髯大汉一手捂住头走进成德堂,口中还不住喃喃自语:“他娘的,活见鬼了,我怎么依稀看见教主被一个年轻小伙给拐跑,我这是被人踹晕了脑袋出幻觉了?”
“杨总管,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教主没跟您一起来吗?”一个满身带伤的中年人见虬髯大汉到来,急忙上前询问。
这虬髯大汉自然便是日月教如今的大总管杨莲亭,他转头一看,出声之人原来是青龙堂堂主贾布,只是这贾布如今一身是伤,脸颊一侧数道爪痕深入骨头,连一只眼睛都被抓了下来,其状甚惨。
杨莲亭被贾布的惨状吓了一跳,却并没有关心对方伤势,反而面色一变,厉声斥责道:“一个糟老头就让把你们打成这样,日月教平日供奉着你们这帮堂主,我看都是浪费粮食,废物,都是废物!”
贾布身为青龙堂堂主,在日月教中地位高、资历老,却被杨莲亭这般指着鼻子斥责,偏偏敢怒不敢言,一手捂住脸颊,任由鲜血不住的往下滴落。
杨莲亭本人武功平平,放在一众堂主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可这人也不知给东方教主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极受东方教主信任,教中诸般事务尽数托付给杨莲亭。
正是有了东方不败在身后撑腰,杨莲亭给自己增设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大总管之位,在这日月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横行霸道毫无顾忌。
教中兄弟对此早有怨言,可偏偏这几年教主不问世事,他们连教主的面都见不着,杨莲亭也越骄狂,行事更加霸道。
人家是东方教主跟前的红人,贾布又能如何,只能强压怒气低声问道:“是属下无能,敢问杨总管,你不是去找教主吗,为何不见教主出来?”
杨莲亭疑惑反问:“怎么教主没从成德堂经过?”
他先前被人踹了一脚,恍惚间似乎看见教主被一个年轻小伙牵着手带走,杨莲亭不敢相信这一幕,只当自己看错了,一定是教主不高兴,把自己打飞,教主自己到成德堂来了。
一定是这样的!
只是听贾布问起,怎么教主没有出现吗?
杨莲亭正疑惑着,上官云踉跄走来,他双手捂住脖子,满脸通红,眼珠瞪的老大,活像一条上了岸的鱼。
贾布觉上官云似乎是闭了气,拉开上官云的双手检查现对方喉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
贾布运起内力,一掌轻拍上官云脖颈一侧,一枚银针被内力逼出,透出体外,唰的一下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见到这银针,贾布顿觉头皮麻,他认出这似乎是东方教主惯用的武器。
早年东方教主虽然也是像他们一样舞刀弄剑,但自从被前任教主任我行赐予《葵花宝典》后,不知不觉性情大变,竟然不知何时起竟然使起了银针作为武器。
上官云喉咙中有银针,多半说明他被东方教主攻击过,东方教主要教训的人,却被自己给救了,这算来算去,岂不是他贾布违逆了东方教主的意思?
贾布想到此处,冷汗直流,眼神直往地上扫视,恨不得找回那根银针,给上官云插回去。
只是那银针实在太过细小,早不知飞哪里去了,贾布就是想找也找不见。
上官云得救之后,大口喘气片刻后,大声叫到:“教主……我刚刚看见教主……他跟一个年轻小伙跑了!”
“什么?”杨莲亭大惊,心中止不住哀叹,不是幻觉,不是幻觉,原来先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教主真的被拐跑了。
教主、小伙、跑路……
贾布满头问号,这几个词他们都能听明白,怎么组合到一块却那么难懂呢,上官云这厮怎么说胡话呢,难道是刚才闭气把脑子憋坏了?
见贾布不信,上官云加重语气继续说道:“我刚刚真的看到了,教主跟那小年轻手拉着手,像一对恩爱夫妇一般,被我偶然撞见,教主还扎了我一针!”
几人正在讨论着东方教主的事,忽然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
“哟,哥几个都在啊,我有事要跟你们谈谈。”江尘忽然凑到上官云几人身旁,面色和善搭话。
“你是何人?”上官云几人见江尘这陌生面孔,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