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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兄,你与那魔教长老曲洋相交莫逆,是也不是?”嵩山派第二把交椅,托塔手丁勉厉声喝道。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哗然,五岳剑派与日月教结仇已久,两派之间早已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如今刘正风却勾结对方长老,难道是要当奸细,叛出师门不成。
刘正风一只紧握成拳,藏在袖子中微微颤抖,片刻后还是长叹一声,坦言道:“不错,曲大哥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此话一出,大厅顿时嘈杂一片,华山、泰山、恒山三派之人各个面色难看,没想到刘正风竟然真的与魔教有染。
丁勉高举盟主令旗,对着刘正风道:“左盟主有令:命刘正风一个月内拿下曲洋人头,如此,勾结魔教之事,既往不咎。”
刘正风苦笑一声:“我与曲大哥以音乐相交,肝胆相照,他从未伤过正派之人,我又怎能杀他。”
“哼,不过是魔教贼子蛊惑人心的手段罢了。”丁勉大声驳斥道,一众江湖人听了,也是暗暗点头,都觉得不无道理。
嵩山第四把交椅,大嵩阳手费彬从丁勉手中接过盟主令旗,对着其他三派之人说道:“天门师兄、岳师兄、定逸师太,以及诸位师兄师侄,魔教与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类,其罪当诛,凡接此令共讨者,便站到这边来吧。”
泰山派众人没有二话便站了过来,岳不群、定逸师太好言劝诫,刘正风皆是苦笑摇头,二人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带着一众弟子站过来。
费彬见五岳剑派众人站队完毕,自觉大势已定,却听见一人说:
“奇怪奇怪,怎么你们这里的人交朋友都有罪?”
“谁,谁在妖言惑众!”费彬怒喝,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众江湖人迫于嵩山派的威势,纷纷让开道,露出人群后方一个青衫少年的身影。
费彬手一指,朗声道:“刚刚是你在说话?”
段誉奇怪的左看看右看看,疑惑道:“不能说话吗?”
“你是何人,莫不是要为刘正风鸣不平?”费彬大义凛然道,这会连刘师兄也不叫了,直呼其姓名。
“我叫段誉,你又不认识我。”段誉摇摇纸扇,嬉笑道:“交朋友本是人生一乐事,如果这都要喊打喊杀的话,那在下也是罪该万死。”
“混账!曲洋乃是魔教长老,刘正风身为五岳剑派中人,怎么与其为伍。”
“嘿,那不是巧了,刘先生今天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此不再是五岳剑派的人了,那不就可以跟人交朋友了吗,你们刚刚为什么要阻拦他,奇怪奇怪。”
段誉一番理论下来,竟是莫名占理,费彬一时语塞,刚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人,便听丁勉说道:“费师弟,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何必与他多费唇舌,干正事要紧。”
“丁师兄说的是。”费彬一拱手,对着刘正风喝道:“刘正风,你若再冥顽不灵,我可不能保证你家眷的安全。”
“什么!你们……竟然如此卑鄙。”
刘正风怒极,看向家眷所在的后院方向,果然就见夫人和弟子们架着一群黄衫人走了过来。
嗯?是不是有点不对?
刘正风揉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猛地一拍桌子:“嵩山贼子,你们再敢相逼,我可不能保证这些弟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