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沉痛，声音歇斯底里：“你可知她是世上最好的师尊，虽然看起来冷若冰霜不好接近，却有着世间最温柔宽容的心肠，一直事事为你我考虑！”
“慕寒渊，你难道忘了自
己当初根基太差无法修炼，是师尊日夜跋涉游走在三界之中，为你寻来了各种珍贵灵宝提升根基？”
“你难道忘了你当初体质特殊，根本无法修炼门派心法，是师尊苦心钻研数十年，才亲自为你量身打造了独一无二的心法？”
“慕寒渊，师尊为你所做的一切，就算是石头也应该暖热了，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柳清妍高声嘶吼着，长剑狠狠刺向慕寒渊的肩膀，削下来一片带血的皮肉来。
“住口！你懂什么！”
慕寒渊彻底被激怒，他一掌推开柳清妍，神色阴沉扭曲，眼中全是勃发的恨意：“若不是她封印了我的魔族血脉，我又怎么被人欺辱看不起这么多年？我本该是魔界至尊，被人惧怕仰望，却因为她在青灵山当了那么多年的走狗窝囊废！”
挥剑破开迎面而来的剑气，慕寒渊不再一味退让，开始主动反击。
“你以为她一心助我修炼是为我好？不过是为了控制我，压制住我的魔族血脉而已！在青灵山那五百多年，君乐瑶她何曾正眼看过我？永远都只教我那些基础鸡肋的法术，不管我想学什么厉害的功法，她都要拒绝，还哄骗我说什么不适合！”
慕寒渊架住柳清妍的长剑，在僵持对抗之间盯着柳清妍的眼睛，厉声呵斥：“清妍你醒醒吧，她就是一个虚伪恶毒的女人！师尊她明明心中厌恶我的魔族血脉，还要收我为徒
装出一副尽心的样子！对你也是一样，表面上重视喜欢，实际上呢？当初你被妖兽重伤濒死时，她连救治都不愿意，直接放弃了你！”
“可笑！师尊她要是厌恶你的魔族血脉，又怎会费尽心思教你仙法？早就该跟对待其他魔族杂碎一样，将你一剑砍了！”
柳清妍的长剑被压制，看着离自己脖颈越来越近的利刃，柳清妍目光明亮锐利丝毫不惧。
“你说师尊对我见死不救，也更是无稽之谈！师尊在我身上下了阵法，我所受到的伤害尽数都会分担给她？你只看见我重伤殒命，却不知道师尊当时伤得比我还重，只不过是强撑着继续施法而已？”
“师尊她性子虽然清冷孤傲，但对于你我向来思虑周全，在对上妖兽之前，师尊就给了我保命用的替身灵偶，在关键时刻为我挡下了致命伤害！”
“不可能！”
慕寒渊心神震动，魔力凝滞了一瞬，被柳清妍抓住机会扭转战局，狠狠刺了一剑。
慕寒渊捂着伤口退开几步，目光凶狠间隐藏着几分慌乱：“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师尊知道你没死，又怎么会配合抽取仙髓？”
柳清妍觉得慕寒渊的问题有些好笑：“你难道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逼迫她让她听话的？”
轰隆——
不远处狂暴的魔力在碰撞间发生爆炸，产生的气流席卷而来，瞬间将慕寒渊淹没。
慕寒渊任由那骇人的力量撕扯着自己的身体，完
全忘了运转魔力去抵御伤害。
他此刻的心就犹如这些气流一般，疯狂翻涌咆哮，乱成毫无章法的一团。
眼前一幕幕闪过，自己各种折磨逼迫君乐瑶时的场景，他当时看不懂她那凄凉悲伤的眼神，现在却突然懂了……
心，像是被撕裂一般地痛。
那些曾经不被他重视的绝望嘶吼，那句他曾经嗤之以鼻的“恨你”，如今想来，让他绝望挺狠得恨不得砍了自己！
为何？当初自己为何会这般残忍？就仿佛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满心只有仇恨！
突然，慕寒渊神色一变，他感受到君乐瑶的神识正在消散！
按照现在这般消散的速度，不到一天，君乐瑶就会彻底消失在三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