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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管事。”
被关押数日的马管事,看起来憔悴许多,他正坐在木制的圆凳上,望着窗外想事情。
房门被推开,露出仆从的打手,仆从站在打手后方,笑吟吟的望着马管事。
马管事侧头看向他,没有说话。
欲加之罪,他说再多也无用。
对上马管事冷冰冰的视线,仆从抬步上前作揖:“新管事命我先来给马管事赔不是,管事已经抓到凶手,择日送去官府斩首。”
听到对方找到凶手,马管事的脸色才稍微好些:“凶手?”
“我等近日多有得罪,还望马管事海涵。”仆从说完,对打手使个眼色,打手会意,将慕骄跟沈鹤重推了出来。
两位漂亮女子出现,马管事登时移不开眼,光顾着看脸,直接将两人的身高给忽略。
“这是?”马管事的视线,怎么都无法从两人的身上移开。
慕骄落后半步,将自己的半边身子掩藏在沈鹤重身后,力图躲避马管事恶心的视线。
“新管事的歉礼,希望马管事不要嫌弃。”
歉礼二字,让马管事的
脸色瞬间多云转晴,他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新管事如此诚心,马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小人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房门,被仆从的打手关上,只留下慕骄,沈鹤重以及马管事。
暗处,还有弗鱼的神识在。
沈鹤重在进门口,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的感觉极淡,好似只是他的错觉。
沈鹤重向来警惕,即便感觉极淡,他也仍然在观察马管事的屋子。
慕骄暗暗庆幸,坐在这里的,不是管他的何管事。
只要对方敢对他伸出咸猪手,他就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后悔来到人世间!
“两位姑娘,怎么不坐?”
马管事故作君子的样子,略显油腻,让用神识观察的弗鱼都觉得不太舒服。
沈鹤重面色不变,半点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
沈鹤重坐下,慕骄的身形就被暴露,他只能忍着恶心,坐在沈鹤重旁边。
然后慢慢挪,慢慢挪,又挪到沈鹤重后面。
没办法,马管事的眼神过于恶心,每次被注视,他拳头都忍不住硬起来。
他怕不躲着点,等下会对马管事下毒手。
“这位姑娘,有些怕生?”马管事以为,慕骄跟沈鹤重是一起的,他看了眼慕骄问沈鹤重。
沈鹤重含笑点头,不作声。
“怕生好啊!”马管事看慕骄的眼神变得更加火热,他最喜欢怕生的姑娘了!
感受到马管事的眼神不对劲,慕骄的头从沈鹤重身后探出,他锐利的
视线落在马管事身上,让马管事有种被利刃穿透的错觉。
他面皮微微抽动,将心底的害怕压下。
“怎么这般看着我?”
“看你有几条命。”慕骄放在腿上的手,死死攥紧,克制掀桌而起的冲动。
沈鹤重转头看了眼慕骄,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
或许是沈鹤重表现得过于和善,让马管事重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没办法,慕骄的眼神让他害怕,他甚至想将慕骄赶出去,单独跟沈鹤重聊天。
“他不会说话。”慕骄见马管事将注意力放在沈鹤重身上,要跟沈鹤重聊天,就报复性开口。
他没错过,沈鹤重刚才点头,应马管事那句怕生。
沈鹤重笑容淡下,他冷眼看向慕骄。
他是想死吗?
慕骄对他微微一笑,笑的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