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宴庭冷笑:“既然是一场游戏,总有胜负,在没完全核算清楚之前,你凭什么说我输了呢?”
王九:“想核算什么?”
严宴庭:“你跟她们。。。当然也包括那些男人,在我们结婚期间,你也跟他们有联系,是吗?就好像我用那些女人来试探你一样,你不也用他们来试探我?”
王九笑了笑:“不接受不拒绝,保持正常社交关系跟距离,但不制止他们对我的迷恋,我是不是很坏?”
不是坏,是渣,渣得像挖了一个巨大池塘养育的海王。
严宴庭深吸一口气,问出一个男人最在意的问题:“没上床?我指
的是那些男人,还有莉莉露露丝丝她们。”
王九:“想什么呢,只要没有实际的接触性关系,我这连生活作风问题都算不上,离婚分财产的时候我都能理直气壮让你净身出户,虽然最后我看在我们的夫妻感情上,最后也没这么狠就是了。”
真特么谢谢你了,我的前妻!
虽然郁卒之情要掀翻天灵盖,但严宴庭面色还是舒缓了些,这该死的男性尊严,艹!
他平息了下操蛋憋屈的心情,微笑道:“那我们平了,我也不算输。。。”
王九:“2018年3月18号,H市君越酒店B1032房间,小月月。”
严宴庭脸色一下子就垮了,死死盯着她,“是你。。。你教她的?”
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可以理直气壮让他净身出户。
艹!
他顿悟了,突然站起,汹汹按住桌子,上半身似要冲过去,但最终僵在那,难以置信看着她。
仿佛想起那一夜的旖旎灯光,雅致却三分性感的睡衣,妆容后五六分像她的女人,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哭着,柔弱得像是要化进他的身体里。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王九”,会哭,会撒娇,会对他充满依赖,一切的一切都完美戳在他的点上。
他。。。。没忍住。
王九用筷子拨拉了下碟里的菜。
她淡淡道:“你试探得太过火了,找的小姑娘又都是不怕猝死的夜猫子,那段时间我手术特别忙,分身乏术,凌
晨三四点都被吵醒,让我好几天没睡好,你以为白衣天使那么好当?你以为我不懊恼么?我总得想个既不伤你体面,又维护我身体健康的法子。”
严宴庭:“。。。。”
听着我真是罪孽深重。
王九叹口气:“我说我赢了,是因为在克制跟判断力上面,你输了,已经不够资格跟我玩游戏了。还有,你违背了游戏的规则。”
明明是她手段下作无比,可上当的自己却更下作,完全没有指责她的余地。
她是故意卡好了这个尺度的。
严宴庭愤怒又憋屈无比,但还是被她转移了话题,“什么规则?”
王九抬起眼,筷子点了下菜,“你看这一盘腊肉炒白菜,说好是腊肉跟白菜的组合,可你让人看到了里面还有青椒花椒小辣椒,先不说味道到底怎么样,一般有品位的人都觉得这道菜炒得不对,这谁还吃得下呢?一盘菜,要是没人吃,就会冷掉,最后倒掉才行,不然就腐烂,散发臭味,让人看着恶心。”
严宴庭也是个聪明的,当即明白过来,“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捅给了老太太?是谁?!”
王九放下筷子,眼底幽深:“你猜?”
严宴庭皱眉,他一时猜不出来,但更在意另一件事,“如果老太太不知道,你会不会。。。”
他有些艰难缓慢才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不会。”王九连一秒考虑都不用就给了答案,然后失了耐心,起身,拉
开了椅子,似要走,但手腕忽被严宴庭拉住。
后者看着她,眼里似有软弱祈求的微光,“既然以前可以虚伪维持,各有所需,那以后依旧可以,这次是我胡闹,以后不会了。”
王九回头看他,又看了自己被对方攥着的手腕,她手臂有伤,这样攥着其实有点疼,于是她的眼里带了几分似疼带痛的殇情,叹了绵长一口气,回身过去靠近严宴庭。
她心软了么?
纤细雪白的手指轻轻抚在他的脸颊上,一寸寸描绘,一寸寸抚慰一般。
“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了,阿庭。”
她的语气温柔得能让人溺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