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打!”
……
听雨楼。
身为瞎子,裴礼除了上台吹曲,确实也做不了什么。
至少,听雨楼的伙计们是这么认为的。
裴礼也乐得清闲。
此刻,
他坐在后院的门槛上,那根竹竿就靠在自己腿上。
陈香闺房内。
听不清陈香说了什么,只看到许晴在不停的抽泣。
近半个时辰,房门打开了。
许晴眼睛有些红,看了眼坐在门槛上的裴礼,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陈香关上房门,坐到了裴礼身旁。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默。
半晌,
陈香徐徐道:“她娘死的早,爹又是赌鬼,她赚的钱都不够她爹输。”
“她爹输了钱就会让她拿钱,拿不出就要挨打,若是赢了钱,对她就又是关心,又是呵护。”
“听她说,她爹这次是骗她去丽春院还钱,说还了钱以后就再也不赌了。”
“只是没想到,她爹这次居然把她卖了。”
裴礼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师父说过,江湖就是个大染缸。
江湖中人,人人都有故事,人人的故事各不相同。
有些故事是遗憾,有些故事是幸福,还有些故事,是一言难尽。
世人皆言父慈子孝。
可若父不慈,子还需要孝吗?
陈香又坐了会,起身就要去前院忙。
裴礼道:“她不是做杀手的料。”
闻言,
陈香娇躯一颤,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裴礼,可却并未反驳。
裴礼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等风头过去,让她走吧,不然大家都要死。”
……
芙蓉镇南边。
这里有一座锦衣卫百户府。
以往时候,有一位百户常驻。
今日,又来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