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谯楼上,被鲜血打湿的红灯笼,摇摇晃晃,光线忽明忽暗。
依稀能看到,一个瞎子与一个老头在交手。
招式快的看不清。
老头的鹰爪功在真气的催动下,威势骇人。
每抓一次,都会在空气中捏出音爆,空气中有五道指甲印一闪而逝。
“你的鹰爪功,软绵无力,杀不死人。”
“什么?!”
老头心头一震,紧接着就见一只手屈指成爪抓来。
老头刚要躲避,锁骨与肩头,就已经被抓住。
“额啊!”
老头刚刚惨叫出声,膝盖窝就被踩中,直接跪了下来。
他忍住剧痛,右手朝着裴礼胸口抓去。
砰!
两只手掌用的都是鹰爪功。
各自力。
咔嚓!
“啊!”
老头的右掌骨头被抓裂,痛呼出声。
裴礼抓住老头的脑袋,轻轻一拧,后者脖子被拧断,目光呆滞的倒在血泊中。
裴礼抽出插在尸体中的竹竿,一步步靠近林天武。
林天武双腿僵硬,声音颤抖道:“兄弟,我爹有钱,有很多钱,你开个价。”
“一码归一码。”
“我加钱!”
林天武呼吸急促道:“买我命的人出多少钱,我出双倍,不,十倍!”
“我说了,一码归一码。”
“我,我爹有爵位,你……”
林天武的声音戛然而止。
啪嗒。
一滴雨砸在谯楼栏杆上,拉开了一场疾风骤雨的序幕。
沾了血的红灯笼被雨打湿,鲜血与雨水参杂在一起坠落而下,而后汇入一条血水大河。
斑驳的青石板,血水流淌而过,待得风停雨歇,青石板上的历史,又厚了一层。
……
建安二百年,四月初四,杀人者,烟雨临渊。
安远镇的谯楼城墙上,多了一行字。
安远伯世子被杀,事情太大。
安远伯上表朝廷,请求派出锦衣卫彻查,誓要抓住烟雨楼临渊。
杀了人还留字,这是在挑衅朝廷。
谯楼下。
几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看着墙上留下的刻字。
“临渊。”
“这个名字没听说过,应是新人。”
一名胸脯高耸的女锦衣卫,一手抱胸,一手撑着光洁的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吕正明虽说仅有先天境初期,但也是安远镇成名已久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