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犹如旱地拔葱,垂直起飞,无形的气罩包裹住全身,将雨水与气流隔绝开。
身旁,墨渊度好似还要快上几分,绕着白浅不断打着圈圈,似乎心情不错。
“沿着这条路,去安远镇。”
裴礼摸了摸白浅的后背的羽毛,露出和煦的笑。
“唳!”
白浅回应一声,沿着地面的官道飞行。
从上面看去,下面的行人只有手指甲盖大小。
“快看!好大的鸟!”
下方的行人纷纷抬头,一脸惊讶。
“嘁!瞧瞧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鸟能有多大?”
马六坐在马背上,很是不屑的抬头,下一瞬,“卧槽!这么大!”
依稀可见,天空的两只鸟是白鹭,张开翅膀过一丈长的白鹭。
这白鹭,成精了!
“咦?那个斗笠……”
随着白鹭远去,马六依稀看到,白鹭后背有个戴着斗笠的身影。
他脑海有一个瞎子带着斗笠在雨幕中行走的画面一闪而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小子肯定还在后面!”
马六一勒马缰绳,调转马头,在雨幕中纵马狂奔。
水花溅在了路人脸上,一个个的开始骂娘。
……
是夜。
烟雨朦胧。
江南多烟雨,晚风动离情。
微风细雨的街道上,青石上一道道斑驳的纹路,那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观城谯楼上,挂着红彤彤的灯笼,甚是喜庆。
“来来来!!”
“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
“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一名锦衣公子喝的红光满面,手里的酒杯还一直未停。
“好!世子海量!”
“今日世子生辰,我等再敬世子一杯,愿世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锦衣公子的七八名好友,纷纷端起酒杯,又是一阵痛饮。
“哈哈哈,痛快。”
锦衣公子畅快一笑,大手一挥,“接着奏乐,接着舞!”
立时,
早就待命的侍女们行动起来,或抚琴,或吹笙,或伴舞。
几名公子怀里搂着佳人,听着曲,赏着舞,好不快哉。
倏地,
一道尽显杀伐的笛声划破天际。
锦衣公子眉头一皱,谯楼上的气氛立时顿住。
“诶!那个混蛋,谁让你在这吹笛的,赶紧滚!”
一名世家公子将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在下方墙角看到一个吹着笛子的身影,立时一顿呵斥。
只是,笛声始终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