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就知道哭,自己的女儿都看不好。”
老夫人一看张玲哭哭啼啼的样子就心烦,但这一大家子都在看着她,她总不能先乱了。
“派去寻的人,有回信了吗?”
她朝着身边的石妈妈问了一句,石妈妈立马回道:“还没呢老夫人。”
“一群没用的东西。”
老夫人更加生气,但这件事,又不能声张,要是让旁人知道,他们永宁侯府的姑娘跟着人私奔了,其余的还怎么嫁人。
“我已经派人暗地里去寻了。”
裴烁走过来说了一句,他派的都是身边信得过的人,绝对不会将事情吐露出去的。
只是说句实话,裴烁觉得这人,大概率是找不回了,毕竟都隔了这么久,她若是真的早有图谋,恐怕早就规划好了逃跑的路线。
一出侯府就马不停蹄地跑了,哪里会让他们寻到踪迹。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不如先想想,这三姑娘平日里和谁走得近,也好问出一条路来。”
说话的是三房夫人付秋芸,这几日因着裴川江的事情,看起来脸色也不好,但平日里张玲还是很巴结她,两个人的关系倒也处的不错。
“三弟妹说得是,石妈妈,你去问一问三丫头的丫鬟。”
石妈妈点头离开了这里,而后就见张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江轻也,面色有些怪异:“三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几日,似乎和轻也走的有些近啊。”
江轻也用帕子掩唇,遮盖住了唇边的嘲笑,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见裴烁皱着眉说了一句:“二婶,慎言。”
她在这时候说这句话,不就是想引得别人往江轻也身上想吗?
毕竟平日里,裴明蓉几乎从不出自己的院子,鲜少有的几次外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清。
“二婶婶这意思,是说,我教唆三妹妹的了?”
“可那日,三妹妹明明是来我的远桑居讨一些饰,说是花朝节宴席上,若是穿的太过寒酸,难免让人觉得侯府苛责。”
江轻也收起帕子,抬眼看向张玲,话语说的温柔,眸光却一点也不温柔。
“三妹妹当真良善,没说是您这位做嫡母的,苛责了庶子女,没曾想我这恻隐之心,倒是引来了灾祸,平白无故多了这一条罪名。”
她的话说的张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我这才说了一句,你倒好似有十句在堵着我一样。”
张玲冷哼一声,坐在那,她本来就想着,裴明蓉要是找不回来,她可怎么给通判夫人交代,而后便从丫鬟的口中得知。
那日裴明蓉去远桑居,一去就是一个时辰,她就觉得不对劲,这江轻也该不会,早就知道裴明蓉要同人私奔的事情吧。
所以今日,她才想着,无论如何,将这祸事推到江轻也头上。
她是长公主,又深受陛下和太后的宠爱,通判夫人就算要闹,也不敢真的和她起争执,也好过自己去应付通判夫人了。
江轻也看着上座的张玲眼珠子一转,就知晓这主意定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母后总说,要是受了委屈,就得大声喊冤。”
“不大声些,怎么知道我这冤屈,有这么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