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的手扶在桌子上,闭眼时,一滴泪便这般落下。
“我也记不清,有多少人,他们以为我是您的人,以为羞辱我,便能够让您感到耻辱,可从始至终,受伤的只有我。”
她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轻摇头说着在边疆的事情,裴烁抿唇不语。
“我只要一闭上眼,便是那日的场景,我忘不掉,无论如何,我也忘不掉。”
秦挽的语气带着平淡,心中却早已泛起浪海,西陵长公主的位置,本来就是她的,能光明正大嫁给裴烁的也应该是她!
凭什么,一段错误的人生,倒是让江轻也捡了便宜,她却只能,过上这样的人生。
“我不怪您,可我也没想过对大娘子做什么,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离开这里,你会过得更自在些。”
听着秦挽的话,裴烁出口说了这句。
“是,我知道了,多谢侯爷收留之恩。”
她屈膝微微行礼,裴烁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这里。
待裴烁离开后,秦挽站起身,仰头将眼角的泪擦干净,而后露出一笑摸着肚子:“侯府当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想进的,可是皇宫啊,侯爷。”
她要拿回她的一切,将鸠占鹊巢的江轻也彻底赶下去。
她所有的,全都是她的东西,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入夜,江轻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让春溪进来点了一根安神香,而后没多久,香气传来她就睡了过去。
再然后,她只感觉到屋子里升起了些许燥热,烧腾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哪怕衣裳只剩下贴身的,也遮掩不住浑身的难受。
屋外的春溪,自然是闻到了这股浓重的香气,疑惑一句这安神香不应该这样,而后猛地反应过来,这香气,根本不是安神香!
“侯爷?”
随后,是春云有些惊讶的声音,春溪转身,便看到面红耳赤的裴烁,他对着春云嗯了一声,就要上前去推门,春溪急忙拦住他:“侯爷,大娘子已经睡下了。”
“我知道。”
裴烁从秦挽那里回来后,去了老夫人那一趟,在她那里喝了一杯茶。。。。。。用过那杯茶,他没再吃过任何东西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没多久,他就感觉到整个人像是有烈火在焚烧一般,烫的很,也难掩浑身的躁动,有东西在叫嚣着。
鬼使神差的,他就走到了这里来。
“侯爷,您病了,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春溪死死挡在房门前,侯爷的样子一看就不对劲,定然也是中了药的,要是把他放进去,会生什么,她不用想都知道。
“方顺!还不快把侯爷带走,你想大娘子醒来后,同侯爷闹起来吗?!”
眼看着裴烁要去拉春溪,她连忙对着方顺呵斥一声,也就这一声,让裴烁得了片刻的清醒,巴掌声响起的时候,春溪,春云还有方顺皆是一愣。
只见裴烁转身,步子有些踉跄的离开了这里。
就为了一个子嗣,他的母亲竟是要他逼她圆房。
在她眼中,他究竟算什么?!
全然不顾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