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慈宁宫出来,江轻也先一步回了长乐宫,霍文澜则是带着人回伊兰宫,刚进伊兰宫,她鼻子动了动,疑惑的说道:“你们谁受伤了吗?怎么有血的味道?”
有书摇摇头:“没有啊娘娘。”
听到有书的话,霍文澜又将目光转向周怀谦,他也摇头,露出个笑:“没,奴才也没闻着。”
霍文澜更加奇怪,只不过今日折腾的了一天,她也浑身疲累,只好让有书给她梳妆,先去歇息了。
周怀谦回到自己的屋子,露出那一直被藏在袖子里,被衣裳内里缠着的手。
他压下眼底的情绪,掏出金创药。
跟着那些婆子押着桃桃往外走的时候,她口中一声又一声的咒骂全是关于霍文澜的。
他是习武之人,在院子里时,就听到了桃桃有些微弱的咒骂声。
手起刀落,他用从桃桃身上拔下来的簪子了结了她,耳边就没了那些恶毒的叫骂声。
这是周怀谦第一次杀人,感觉,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
只是桃桃挣扎的时候,锋利的簪子割伤了他的手罢了。
把剩下的簪子分给那些婆子,她们自然会守口如瓶。
良妃娘娘是救他出苦海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辱骂她,哪怕一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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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中,阴暗的环境照不进来一丝光亮,烙铁按压在人身上,出滋滋作响的声音,霍新平疼的都快晕过去,可是每次想晕过去的时候,就会被人当头泼下来一盆冰凉的盐水。
盐水流进眼睛里,再划过伤口,当真是疼的他生不如死。
“杀,杀了我。”
他现在只感觉到自己现在还不如死了,死了就能解脱,可是面前的人哪里会让他死。
“少时,阿姐刚及笄,便有人来向她提亲,各个都是青年才俊,母后和父皇,当真是喜爱极了。”
“可是朕不开心,很不开心。”
萧鹤微收回握着烙铁的手,看着霍新平露出一抹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瞧着倒是有几分病态的嘲弄。
“所以朕在他们进宫的必经之路,放了好多蛇,御花园中花多,枝叶繁茂,有几条蛇,倒也正常。”
“朕真的很不喜欢,旁人觊觎朕的东西,尤其是阿姐,就连有这个想法,都不行。”
少年的话音很是平静,在霍新平刚要开口的时候,那烙铁精准无比的对准了他的下体,滋啦一声,烧的通红的烙铁就粘连上了什么东西。
“你知道了朕的秘密,这可怎么办?”
烙铁被他随意的丢弃在地上,他转身对着曹德问道:“自觉愧疚,自缢而亡,曹德,你觉得怎么样?”
曹德笑着点头:“陛下,自是极好的,剩下的事情,老奴来就是。”
跟了萧鹤微这么多年,成了他的左膀右臂,曹德靠的是真本事。
“别让他死了。”
少年轻点头,抬步离开了这里,天牢的味道,当真是跟在冷宫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