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礼的日子是礼部折算好的,但凑巧也是真的巧。
他是不愿意江轻也冒险,要是她出了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可这种仪式,就算他不说,阿姐也定然是要出席。
所以那日,他才先一步提出,求一求她,好让她觉得自己有多依赖她。
“是,臣知晓,那臣便先下去部署了。”
魏延站起身,对着萧鹤微行礼后离开了这里,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天,却在此时显得有些阴沉沉,少年走到桌子旁,将剩下未处理完的折子看完。
不知不觉,这天就这么暗了下来,曹德端过来一杯冰圆子道:“陛下,戌时二刻了,刚刚长公主殿下差人送来了这碗冰圆子,说是让您处理完事情,早些歇息。”
听到他的话,萧鹤微抬头,看向被放在桌子上的冰圆子。
“曹德。”
他伸手将碗端在手中,视线转向曹德说了一句,曹德了然点头。
。。。
长乐宫中,烟雾袅袅自香炉中升起,飘散了满殿,似醉非醉,香气甜腻,如远山薄雾,他手指挑开帷幕,床上的女子正睡得安稳。
“看来是累坏了。”
少年轻笑,伸手过去握住她脚腕,搓了药酒替她细细揉着,他不算一个话多的人,可偏偏在她面前,他有千言万语要说。
怎么说都说不够。
将今日生的事情告诉沉睡中不会回应的人,他这才停下给她揉脚腕的动作。
“你说人,要是不会长大就好了。”
“这样,哪怕只是做你的弟弟,我想我也甘愿的。”
只要没旁人,只有彼此,他或许也不会这么不甘心的吧。
他叹息一声,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药酒,刚要起身坐下,便被她伸手拉住了衣袖,她想睁眼,眼皮却有些沉重,可好几日没梦到的人猛地出现,她是决计不能放他走的。
她想问清楚,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夜夜入她梦来,同她做尽一切亲昵之事。
“你,你来了。”
许是神志不清,许是这香气混着药酒的味道,刺激的她脑子都有些昏昏沉,脱口而出的不是你到底是谁,而变成了,你来了。
有些埋怨,像是独守空房的新婚妻子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夫君,这般惹人怜爱。
他弯唇露出一个笑意,还未回答,她便再次扯了扯他的衣袖,少年一时不察,竟是被她急切的力道一把拽了过去。
有些凉意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她的手勾住他的衣襟,扯散的衣服,露出一片精壮的肌肤。
“登徒浪子。”
她突然骂了他一句,少年仰头过去,看着她闭着眼,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忽而觉得这样的阿姐,竟是娇俏可爱到让他忍不住想落实一下这个名号了。
“我若是不做些什么,倒是平白的挨了你这一句骂。”
他将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却不敢咬牙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带着所有的克制隐忍,虔诚到像是在供佛。
少年伸出手,将她勾着他衣襟的手握住,撑开,十指紧扣,哑声道:“娘子邀约,我岂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