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根据尸身腐烂的程度来推断,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夜子时。而且,在夫人的脖颈后面现了一个浅淡的手印,伤口处没有明显的搅动痕迹,这与激烈争执下造成的误伤特征不符。”
说完这些,廖师傅深吸一口气道:“凶器并非是殿下手中的那把匕。”
“你!我夫人明明就是被江轻也所杀,侯府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仵作寥寥数语,如此轻易地将张玲之死归咎于他人,却巧妙地将江轻也从事件中撇清。
二老爷岂能心甘情愿?若此事无法办妥,恐怕连他自己都性命难保!
“必定是江轻也买通了仵作,否则怎会。。。。。。”
“胡闹够了没有。”
上方的太后徐徐起身,迈步走下台阶:“老夫人,事已至此,您还要执迷不悟吗?”
“哀家知晓你心中所思所想,但这么多年来,你似乎一直未能领悟一个道理。”
太后行至老夫人跟前,目光扫过众人:“莫要觊觎不属于您的东西。”
老夫人聆听着太后的话语,缓缓抬起头,紧接着便看到太后挥手示意一人入内,来人手持一柄短刀,恰是仵作口中所言的凶器。
“裴齐,这短刀乃是在你房中搜出,你还有何话可说。”
二老爷凝视着那把短刀,瞬间瞠目结舌,怎么可能,怎么会让太后找到这个东西。
他看着短刃,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太后冷笑一声,让人把他拖出去。
老夫人深吸几口气,看着这反转的一幕,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早知会有这件事?”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引蛇出洞。
“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出的庵堂。”
太后冷笑一声,让人将老夫人和付秋芸也一并带下去,他看着满朝文武,缓缓说道:“只要诸位爱爱卿,克己守礼,西陵的朝堂上便始终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众臣纷纷跪地表明忠心,太后抬手让其他人退出去,只留了江轻也在朝圣殿。
“桑桑。”
“母后,您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事成之后,还请母后,对外说我身受重伤,药石无医。”
江轻也抬起头看向太后,这一句话,让太后有些愣住,她皱了下眉:“为什么?”
“唯有我死了,永宁侯府才会受到最重的处罚,裴烁不会怪我们做的这一切,但永宁侯府的其他人可不会甘心。”
所以只有对外声称她死了,才可以重创永宁侯府。
才不会枉费他们花费的这一番心思。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陛下知道,会有多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