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出现在大营附近,那是禁区,所以就被抓过来了。而且,他们不是大卫人,是大鑫人。”上官扶狄回答,面上也几分复杂。在他的眼里,这少年的长相有几分眼熟,似乎和某个他见过数次的人很相似。
“大鑫?大鑫人在我大卫军营附近出没,是什么目的?而且看你的穿着,也并非寻常百姓,莫不是想刺探军情?”看向这几个人,来自大鑫的话,那她可就没什么好感了。她家母后大人有过交代,不要与大鑫人有牵扯,因为一旦牵扯上就会很麻烦,大鑫人很难缠。
“我们只是走错了路,并非故意为之,还望上官将军能通融一下。”那个人开口,声音温润,和他的外表一样,毫无攻击力。
“岂能因为你说的简单理由,上官将军就会放了你。最起码,得搞明白你是从哪儿来的,身份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根据危险性,再来判断是放了你还是杀了你。”因为是大鑫人,燕婈的口吻也变了,她切记母后的话,大鑫人难缠又狡诈。
“这位姑娘,我们没有任何的目的,我之所以进入大卫,是找人的。我的好友自来到大卫后,便没了音信,我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会冒险潜入。当然了,这是不对的,应该正常走关口才是。只不过,若要出关,会浪费三四天的时间,所以才会走捷径,哪知走错了路。”男人微微低头,十分恭谦和真诚。
高高的挑起眉尾,燕婈笑了一声,“你这种谎话,我五岁的时候就会说了,而且比你说的要好的多。上官将军,把他们关起来吧,严刑拷打,总是会拷问出来的。若是你的手下不会这些,我可以帮忙,从小到大,我可是学了很多的。”
“这位姑娘,我所言非虚,你为何要咄咄逼人?而且,我看你似乎有些面熟,我们认识么?”男人盯着燕婈,似乎也觉得很奇怪,若真的见过这样的女人,他肯定会记得。
“一,我没有咄咄逼人,这都是合理的猜测。二,我肯定没见过你,你记错了。三,我不是姑娘,我是大卫的公主,唯一的公主。”他也觉得见过她?那真是奇怪了。
“公主?”男人一诧,看着她的眼神儿也变化分毫。
“没错。所以,我有权处置你。我大卫是大国,大国自然也有大国的胸怀,你若坦诚交代,可以免受皮肉之苦。”燕婈瞧着他,越瞧越奇怪,心里一种止不住的感觉,痒痒的,让她忍不住想把眼前这个人的皮扒下来,想看看他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会让她产生这么奇怪的感觉。
“虽然大卫兵强马壮,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权利这般处置我。你是大卫的公主,我是大鑫的太子。”他看着燕婈,一字一句道。
他此话一出,上官扶狄也变了脸色,总算知道这人为何长得那么想长孙于曳了,原来是他的儿子。
“大鑫的太子?”燕婈睁大眼睛,一边笑出声,吹牛也不是这么吹的吧。
“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他与大鑫皇帝样貌极其相似。只不过,太子殿下仍旧是擅闯了我大卫军营重地,短暂时间内,不能离开。”上官扶狄开口,声音有力,让人不敢有任何的质疑。
“上官将军,你见过大鑫皇帝?”燕婈这倒是没听说,毕竟从她记事起,大鑫和大卫就从未有过来往,当然了,商贸是流通的,而且合作的很好。
但是,两国从未有过什么使者觐见之类的官方来往,大卫不会派人去大鑫,大鑫也不会派人来大卫。两国有重大事情生时,也不会互相送国书什么表示恭贺之类的,反正这关系就很奇怪。
如此比较起来,和南晋的来往那是相当的热络,这么多年来,她也去过南晋很多次,每次都会受到老祖宗般的待遇。
“公主殿下,末将确实见过大鑫皇帝。若是不信,到时公主可以去问一问陛下与皇后,不然就把这声称自己是太子的人带到陛下与皇后面前。”上官扶狄十分确信,他不只是样貌,这行为举止和长孙于曳也极其的像。看似毫无攻击力,温和无比,其实很危险。
歪头重打量他,说真的,他这个太子的气势和燕麒比差远了。
“来人,将太子殿下送到大帐中休息。”上官扶狄一声令下,亲卫立即行动。将那几个护卫模样的人捆绑了起来,然后带了下去,显然不会让他们待在一处。
盯着那自称太子的人被带走,燕婈眯起眼睛,“上官将军,你确定他真是大鑫太子么?”
“嗯。”垂眸看着燕婈,上官扶狄颌。
燕婈咬了咬唇,“看来,我以前曾好奇过一段时间的事儿,要有答案了。”
“公主殿下在说什么?”上官扶狄不知这小丫头又打算做什么。
“母后曾与燕麒说,若有一日不幸与大鑫皇室之人见面,要尽力控制自己的心态,不要觉得任何奇怪之事的生。我是偷听到的,所以很不明白。但如今大鑫皇室的人就在这儿,我想,我能知道答案了。”因为燕麒将来会是皇帝,所以他知道的比她多,得到的约束也很多。
母后与父皇经常会单独给他上课,她蓦一时会偷听,这事儿是她所有偷听之事当中最令人奇怪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