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宫殿中灯火通明,殿内空灵的笛声接连不断。
聂君珩垂头像猛兽一样挣扎,嘴里不断出痛苦的嘶吼,眼里爬满了红血丝,整个人已然处于癫狂的状态。
塔娜公主看着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聂君珩,逐渐失了耐心。
“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力?都整整三日了,为何还未成功?”
国师脸色难看地道:“公主有所不知,殿下意志实在太过强势,他极力与我对抗,事到如今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唯有不断削弱他的意志,攻破他的防线,方可成功!”
国师对此也无计可施,他从术多年,从未遇见意志如此坚定之人,任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成功将他催眠!
若换做常人,在如此强压之下,要么五感全失,成为一个废人,要么经脉寸断,七窍流血而死!
可眼前之人,竟一直与他抗衡,哪怕近乎癫狂也不肯放松警惕。
塔娜公主不悦地道:“你不是一向最擅长催眠术吗?如今还有洗魂曲的加持,竟也让你无计可施?”
国师道:“一切都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若操之过急,殿下只怕心脉受损,爆体而亡!”
塔娜公主道:“总之我不管,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忘了那个女人!”
说罢,她走到聂君珩面前,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像是在抚摸一件无价之宝,最后,她道:“殿下乃是北狼王后裔,自然非比常人,国师不妨再加大力度,彻底摧毁他的意志!”
“我倒要看看,他对那个女人到底有几分情!为了她竟连命也愿意舍掉?”
聂君珩眼前渐渐陷入了黑暗,那种无止境的黑暗渐渐侵蚀到他的意识当中,恍惚间,他仿佛感到有人在抚摸着他,他极力睁开眼想要看清楚,却恍惚看见凌雪站在他面前。
“凌雪。。。。。。”
他轻轻唤着她,那个他心里念得最深,牵挂得最紧的女人的名字。
“你就这么想见她?”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眼前那张熟悉的脸也渐渐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模样。
不是她!
“滚!”聂君珩皱了皱眉,声音森冷,再不屑多看她一眼!
塔娜公主面色变了又变。
她转头看向国师,冷声道:“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彻底忘了那个女人!”
“否则,我便让王上削了你的脑袋!”
国师犹豫片刻,道:“如意倒是有个法子可以一试,只是,这风险极大,殿下若受不住,极有可能因此丧命。”
塔娜公主道:“我的男人倘若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住,又如何能配得上我?”
此时的聂君珩正被粗壮的铁链锁在墙面上,墨长的丝垂散着,遮挡着那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
他气息十分紊乱,早已听不清两人的对话,他心里唯一记挂着的便是凌雪。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将她忘记。
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他头顶袭来,强烈的刺激让他猛地睁开眼。
国师趁他昏迷之际,竟将一阵银针径直从他头顶刺入。
聂君珩双目猩红,充血的眸子写满了痛楚,国师趁机催动术语,耳边又响起了那要命的洗魂曲。。。。。。
“呃啊!!!”
聂君珩痛苦的嘶吼,墙上的铁链被他扯得哐哐作响,他犹如一头随时可能挣脱铁笼的困兽,只待挣脱束缚,便能将眼前的所有人撕碎!
塔娜公主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连连后退,生怕他真的因此脱困将自己撕碎。
可渐渐的,眼前的男人不再挣扎,他凶狠的眼神逐渐暗淡下去,最后猛地吐出一口气,随后便垂下头一动不动了。
塔娜公主担忧地道:“他。。。。。。他怎么了?”
“他死了吗?”
她只是想让他忘了那个女人,可不是想要他的命!
国师走到聂君珩面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长舒一口气,道:“终于成功了。”
“殿下这是心神紊乱,元气大伤,只需好好调养几日便可安然无恙!”
塔娜公主闻言,欣喜地道:“他可还记得以前的事?”
“他可彻底忘了那个女人?”
国师道:“公主大可放心!殿下已忘却前尘往事,至于那个女人,殿下自然也不会再记得。”
听了国师的话,塔娜公主欣喜若狂。
“既然如此,我便要当着他的面,杀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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