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只好从刚刚自己的隔间爬过去,毕竟要是暴力拆解这个门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大乱子,她站在马桶上探过脑袋去看,发现俞歌整个人已经浑身是血地昏倒在隔壁。
连忙翻了过去,长澜摇了摇俞歌的身子,对方没有反应,后脑勺似乎是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流了挺多血,具体伤是轻还是重长澜也没法判定,毕竟不是学医的,但是还有呼吸。
皱紧眉头,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最好的解决办法是送医务室,但是长澜不觉得这种考场里的医务室能有什么好东西,万一跳出来个怪东西提着什么医用诡异器材追杀她们就好玩了。
长澜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先把俞歌弄醒,因为快上课了,自己把她背回去两个人一定会迟到,也不可能直接背回寝室,这样的话就算逃课了。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长澜过去打了水,然后将水泼在了俞歌脸上。
作者有话说:
更新啦么么么
保管室
“咳咳……”俞歌的睫毛颤了颤,过了一阵子,伴随着她的轻轻的咳嗽声,她终于是缓缓睁开了双眼,她迷茫地环视了一圈四周,面前是脸色非常不好的长澜。
“怎么了?”俞歌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好像觉得自己脑袋湿乎乎的,然后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再将手拿回到面前来。
厕所的灯一闪一闪的,又很昏暗,有些看不太清楚东西,俞歌现在似乎大脑也是一片混沌,她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久之后,终于看清了手上的是什么东西,她发出了一声惊人的尖叫,差点把长澜的耳膜都给喊破了,随后她疯狂地向后退着,难以置信地看着长澜:“是你打了我?”
长澜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现在身体情况也不是很好,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低声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小声点好,以及,我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打晕你,倒是我刚刚被锁在了隔壁厕所差点就死了,我要想杀你我还把你弄醒干什么?”
俞歌低着脑袋,面色阴沉,似乎是在认真思考长澜的话,最后想了想似乎没有问题,而且她现在身体也很虚弱,不是两个人起内讧的时候,她定定地看着长澜:“那……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澜摊了摊手,靠在厕所的墙壁上,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我刚刚……就是刚进了厕所,然后就有个什么东西砸到我头上,我就昏过去了……”俞歌似乎是在努力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是很可惜没能给出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长澜瞥了眼手上的手表,再过一阵子就要上课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回教室,毕竟要是迟到了她可不敢想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老师会怎么样她们。
但是俞歌的脑袋似乎一直在流血,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试试回教室问问看老师能不能请假去医务室了。
不过这个学校的医务室……
长澜还真不好说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牛鬼蛇神。
“先回教室吧,待会要是迟到了保不准那个老师会对我们怎么样。”俞歌似乎伤情也没有那么严重,至少目前除了脸色惨白神智还是清楚的,但是还是需要尽快治疗,她也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表,似乎也发现了快上课了。
于是两个人就互相搀扶着对方一步步朝着教室走去,终于是在上课铃音响起的前一刻进入了教室里。
老师站在讲台上,目光冷冷地扫过两人:“踩点进教室,还不快找位置坐好。”
长澜用手肘捅了捅俞歌,示意她说自己受伤的事,俞歌的眼神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长澜,她抿了一下嘴,没能发出声音来。
这是怂了?
长澜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俞歌这样一直留着血这课上不了一半人可能就要昏过去,长澜叹了口气,算给自己积德了,张了张嘴道:“老师,这位同学受伤了,我能带她去医务室吗?”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大家现在上个课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长澜居然还敢说这些,真是不要命了。
长澜其实在赌,而且她认为自己有很大的赢面。如果赌赢了,她可能会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调查的时间,因为在下课之后就有可能必须严格按照规定去食堂然后回宿舍,根本没有调查其余地方的时间。
老师看着长澜,陷入了沉默,他的目光非常冰冷,两个人之间颇有种电视剧里的剑拔弩张的状态。
其实长澜现在双手掌心也在微微冒汗,要是她赌输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长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就被这个东西张开血盆大口吃掉?
俞歌缩在长澜的身后,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老师向前走了一步,长澜就往后退一步,身后的俞歌。
“你们动什么?动了我怎么看伤?”老师沉默一阵后冷冷开口道。
长澜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她见状也不再后退了,倒是俞歌还有些害怕,但是看样子似乎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
老师探过脑袋,看了看俞歌的后脑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怎么搞伤的?不会是你们俩打架吧?”
长澜闻言刚刚放下的心一瞬间又悬到了嗓子眼上,私自斗殴肯定是违反校规的,这个老师真的打算在上课这个时间点现在来追究这些事吗?
她现在也琢磨不准俞歌到底会怎么说,要是她突然反手把自己卖了也就是她一句话一念之间而已,刚刚自己在厕所的说法虽然勉强让俞歌相信了,但是很明显她没有完全打消自己对长澜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