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问题还没来得急问出口,就被鸢拖进了黑黝黝的密道之中。
“诶不是,你这个高中生怎么这么急躁啊,我跟你说急躁是不能考好大学的,一定要学会静心懂吗?”长澜被鸢拽着往前走,但是秉持着爱幼的原则她决定不和这个急性子小孩计较,只是嘴中嘟嘟囔囔着。
“我在这个考试里都挣了这么多钱了,我还需要考什么好大学,我想去蓝翔开挖掘机都可以,你废话可少点吧,万一待会惊动了什么东西可就不好了。”鸢叹了口气,翻个白眼,顺便便伸手将长澜的嘴捂住了。
长澜觉得鸢这个人真是有够矛盾,有时候过于机灵和成熟,但是有时候又像个小孩一样孩子气。
不过她还是听从了鸢的话,乖乖闭了嘴,不过经过两人刚刚一番交流,氛围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和严肃了。
长长的密道不断向下延伸着,长澜和鸢只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走在前面的鸢突然停下了脚步,蹲到了地上,长澜便也跟着蹲下。
靠着手中的火柴的微弱光芒,两人发现这是泥脚印。
“六个指头……”鸢的语气有些严肃,她伸手拂起了地上的一点泥屑,用指尖细细研磨掉,“是之前看到的那个东西吧?”
长澜点点头,两人仔细一看,发现这个脚印果然是不断向着下面去的。
“看来没找错,你死了我可不管你。”鸢这样说着,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向下走着。
长澜看着鸢,总觉得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口。
这个小孩是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死了不管,但是却是自己先走在前头。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长澜觉得风语笙的身影和鸢重合在了一起。
但是她可以肯定鸢绝对不是风语笙,如果是的话,不管风语笙易容成什么模样,她都能感觉出来。
总有个声音在自己心底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和风语笙有着什么联系,但是她一时没办法找到到底是何种联系。
其实……她有点想风语笙了。
要是自己没能或者出去风语笙会不会很伤心?
“喂,你在那愣着干嘛?等死?”前方突然传来鸢的声音,打断了长澜的思绪,抬眼一看才发现鸢已经站在了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正远远地冲自己招手。
长澜闻言赶紧回神,迅速跟上,她在鸢的身后,心底好生挣扎了一番,还是不由得开口:“那个,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风语笙的人?”
话音刚落,鸢的脚步就停下了,她侧过半张脸,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看着长澜:“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居然关心的事这种问题吗?”
“你果然认识她?”长澜皱眉,双眸微眯,带着些不明的意味,“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鸢被长澜看出一身鸡皮疙瘩,她抖了抖:“你别这么看着我,感觉跟正宫看小三似的,我不是她对象,你别这样。”
长澜:?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不过内心想的看着鸢那张漂亮精致的脸终究还是没能骂出口。
“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你活着出去就知道了。”鸢似乎现在不太想告诉长澜,“所以,少女~为了知道我到底是谁你一定要坚持活下去噢。”
长澜呵呵两声,白了眼鸢,两人继续前行。
“我看看到底有多深,我们至少走了五分钟了吧?怎么还看不见底。”鸢皱眉,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着黑暗的下方一扔。
一秒,两秒。
石头落地的声音传来。
“看来应该不是很远了。”长澜很明显也明白鸢此举的用意,她凑到鸢旁边,用手肘子戳了戳她,“诶,你能不能靠你聪明的大脑和高中物理知识算出我们到底还有多少米才能到。”
鸢嘴角微抽,看着长澜一本正经地在这儿问着这种神经病问题,暗骂了句神经病,把长澜没好气地推开之后继续下行。
终于,在接近两分钟之后,两人总算是走到了最低端。
这里空空荡荡,有的只有一扇陈旧的木门,而脚印也朝着木门里去了。
“你猜猜,这扇门背后是天堂还是地狱?”鸢说着,面色严肃地走到木门前,俯耳贴上木门,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毕竟两个人一起贴上去听会很挤,长澜也就双手环胸靠在一旁安安静静等着鸢的反馈。
没一会儿,鸢撤身,看向了长澜,低声道:“这里面有水流的声音。”
“水流?”长澜走到门旁,看着门把手,面色严肃,“我开门了,你往后退,有什么不对就快跑吧。”
“你觉得我们能跑过怪物?”鸢笑了笑,“得了吧,要是里面真有什么,我们俩可以直接快进到合葬。”
长澜没好气地道:“谁想和你合葬。”
虽然语气还是很轻飘飘的感觉,但是只有长澜自己知道她的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
说罢,长澜的手轻轻一扭,伴随着轻微的“嘎吱”声,门打开了一条缝。
里面静悄悄的,但是太黑了,长澜也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任何声音,两人都屏住了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长澜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又试着将门缝打开了一些。
还是没有任何意外状况的发生。
鸢面色凝重地走到长澜身边,冲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鼓励她。
长澜见状,一咬牙,将门完全打开。
在门打开的那一秒,里面的灯火忽地整齐亮起,让两人一时有些被闪得有些睁不开眼。
没有预想中的怪物跑出来咬人的情况,待眼睛习惯当前的光线强度后,但是面前的景象还是让二人都不由得捂住了嘴,下意识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