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看着风语笙说，但是声音不大不小轻柔地落入了其耳畔。
风语笙取过木桌上系统给每个人准备的水，递给长澜，嘴唇抿了会儿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的意思是……”长澜猛地睁开眼，看着风语笙，虽然是问句，但是她的内心却已经有了一种恐怖的想法在心中控制不住地生长着。
她的手在水杯上摩挲了一阵，犹豫半天才开口道：“可是我们也不一定会输。”
“薛定谔的猫，这个道理你应当是懂的。”风语笙和长澜两人就似聊着家常似的，两人的表情都是再平淡不过。
长澜沉默了，她没办法反驳。
吕盈英碰巧路过听见路过，有些奇怪地看着两人：“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风语笙拦在了吕盈英和长澜之间，官方式地笑了笑请客。
长澜现在只觉得颇有些头疼，看了看在不远处的龙云等人，感觉自己的队友们也不太指望得上：“内鬼留着下一局还真不好办，上一局我就是因为被算计了，不然还可以再拖延一会儿。”
“幸亏这不是什么百生联考统考之类的，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和一群聪明人一起考试。”风语笙无奈地笑了笑，似乎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太阴了，防鬼易防人难。”
长澜被新的名词吸引了注意力，歪歪头：“百生联考？”
“如其名，就是这个系统每隔几个月就会抽风一次举行一次莫名其妙的联考，往往让人措手不及而且并不计入正式考试，简称抓壮丁，那里面的人都太多心思了，非常恼人。”风语笙去木桌上端了一杯热咖啡，脑袋趴在桌子上，用手里的勺子慢慢搅拌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咖啡，“不过你倒是现在不怎么需要担心，它一般会抓比较厉害的人进去。”
长澜：好家伙，你在骂我？
风语笙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刚刚说话并不严谨，立即面不改色地改了口：“没有说你不厉害的意思，就是抓壮丁一般不抓新人进去，只抓一些老人，所以这个考试还是蛮让人头痛的。”
长澜捏了捏风语笙的脸，取过她手里的勺子，笑眯眯地舀了一勺咖啡送入风语笙口中，凑到其面前去笑了笑：“是嘛？”
风语笙面色一红：“当然。”
她实话实说罢了，长澜现在几乎没可能被抓壮丁。
除非系统不做人了。
“行。”长澜玩味一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翻玩着手中的身份牌，话题又回到了原处，“你留着内鬼有什么用么？”
风语笙闻言莞尔一笑，凑到长澜耳边低声道：“内鬼于我而言没有用，你要是足够聪明就知道下一局谁会先被锁定目标捉。”
长澜默然，只不动声色地瞧着风语笙。
“所以，内鬼怎么用，如何用，不都在你手里吗？”
“要是我真的不够聪明我还真是想不通透。”长澜挑了挑眉，走到风语笙身前，“真的，如果这儿是宫斗剧你一定是笑到最后的人。”
“何以见得？”
“过分聪明的女人，一步三算。你是不是这场考试的结局都已经算到了。”
长澜此刻只觉得心中庆幸风语笙不是自己的敌人，这样的敌人实在可怕。
况且……自己也不愿与风语笙为敌。
“过奖了，这结局如何还是事在人为。”风语笙抿了一口咖啡，眸子亮了亮，“好喝。”
“你就不怕输了？”
“不怕，放心。”风语笙取过纸巾擦了擦自己嘴上的渍液，语气淡淡地道，“有我和你在，他们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长澜一听乐呵了：“你倒是很自信。”
风语笙没有回话。
突然，在另一旁和龙云交谈的吕盈英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说有没有可能帮屠夫也能赢？”
这话哪是跟龙云说的，分明是说给众人听的。
张岚吓得嘴唇都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当中有人故意要帮屠夫吗？不是不小心报错点了吗？”
“不然你以为呢？”吕盈英没好气地道，“你蠢成这样还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
龙云笑眯眯地道：“诶，你可别乱说，这样的人说不定是扮猪吃老虎呢，你说是吧？风笙。”
风语笙冷笑一声：“有人是扮猪吃老虎，我根本不需要扮猪，倒是有的猪以为自己是老虎。”
语气之中嘲讽意味十足。
长澜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一看龙云的脸色都气白了便更觉好笑了。
“说实话，这长白也实在可疑，考了这么多次试下来也就她没有被真的淘汰过。”吕盈英冷冷看向长澜和风语笙，“你们两人倒是一唱一和地一直在引着话题，说不准你们当中就有内鬼。”
啊？这不就是玩不过乱开炮了嘛？玩不起别玩啊。
长澜咬咬牙，面色仍不露神色：“证据呢？”
“没证据，不过我倒是觉得刚刚你们一唱一和要捉鬼的场面戏剧化得很，不是说要捉鬼吗？那怎么不捉了？只怕是你们自己吧。”龙云耸了耸肩，他现在觉得看谁都可疑得很。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人心中埋下就会生长成这番局面。
要是自己和风语笙两个人逃出就能活的话长澜现在倒是很想把这些满嘴跑火车的队友一个一个送到屠夫刀下去算了。
捉鬼，现在不能捉。
“是嘛，也难保不准有人前面让我们放松警惕帮我们赢了，然后在生死局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吕盈英现在和龙云两人现在倒看起来默契得很，“说不定那地窖点也是自导自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