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叹息一声,觉得可以挽救一下这位姑娘,趁早改行,实在不行,他们育儿堂一直没有整改,去那里学些谋生的手段也好。
刚睁眼,起身时踩了自己衣摆的漆雕竹,便往他身上一扑。
柔软的唇瓣,直接贴在君子额头上。
两人都懵住了。
漆雕竹先回过神来,吓得手脚并用从床上摔下去,撑着手呆呆看伸手要拉住她的君子。
“漆雕姑娘。”他顾不得别的事情,赶紧起身把人搀起来,“你没事吧。”
花满楼弯下腰扶人,仅有薄薄一层的中衣,衣领就在少女眼前敞开小片口子。
闯入眼的先是两根底下带着紧实肌肉的漂亮锁骨,随后便是更为紧实的、带着皓白月色的胸膛和块垒似的腹肌。
她心里尖叫声喧天,面上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捂着自己通红的脸蛋,被君子搀到桌边凳子坐下。
文雅君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裳着实单薄了些,赶紧绕到屏风后,穿上外衫。
穿好外衫转出来,却发现屋里已经没了少女的影子。
他寻思着,大概是少女脸皮薄,所以离开一阵,便没追出去。
只是。
翌日做好早点摆上桌,贪吃的少女却没循着香气出来,他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君子叩响少女房间,无人应。
他道一声得罪,把门推开,却见房里齐整,唯独不见了一套衣裳,以及多了一枚带着三色丝绦的暖玉簪子。
房里没有留下任何字条。
幸好,房里一切都井然有序,少女并非匆忙离开,也不会是被人挟持。
花满楼怅然若失,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失望具体是一种怎样的心思。
接下来半个月之久,他都不曾再见少女。
陆小凤天南地北乱跑一遭后,到百花楼来拿酒喝,见君子腰上多了一枚挂着丝绦的暖玉,直觉有文章。
他转着手中的酒杯,凑到浇花的君子旁边:“半年不见,花公子风采依旧,却多添了一丝动人的魅力,不知……”他挤眉弄眼,“是哪位佳人让我们花公子心动了?”
育儿堂一众人,不得全部出动瞧瞧这位拿下他们花公子的姑娘。
“你别乱说。”花满楼左手摸了一下腰上的暖玉,“漆雕姑娘不过是落下了这枚簪子,等下次见到她,我还得还回去。”
陆小凤更来劲儿了:“哦——原来是漆雕姑娘,这还是簪子呢,你不说,我都没看出来。”个鬼。
花满楼还能不知道他秉性。
文雅君子懒得辩驳他,依旧悠然浇花,将残枝处理好。
“欸,你说说呗,”陆小凤追着问,“漆雕姑娘是个怎样的姑娘。”
说起少女,青年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来:“她是个有点迷糊又很可爱的姑娘……”
温雅君子将他们相识那几日的情形,全数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