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管里面掏出三枚金针,封进花白凤的穴道里。
花白凤顿时哑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用力张开自己的嘴巴,想要从喉咙里把话吐出来,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哪怕是一个哑巴,起码也能从喉咙里震出一点动静来,可她现在却不能够。
“你的嘴巴实在太毒,说出来的话,我一句也不喜欢听。”凌沄潇将芦苇丢开,拍了拍手,“未免你对两个小崽崽说出一些更不好听的话,我就帮你把嗓子废掉了。”
她像是嫌弃对方不够气一样,悠悠然添了句:“不用谢我。”
阿白凤气得气海翻涌,体内内息乱撞,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凌沄潇卷着红绸往后退了七八步,表情嫌弃:“哟哟哟,你可真不讲究。”
这种故意气人的事情,她也很久没做过了,此刻重新捡起来,倒也算得心应手。
横竖功力不减当年。
花白凤差点儿就昏了过去。
然而凌沄潇并不想她彻底昏过去,她需要花白凤在雪鹅崽面前好端端的,再将此人送回魔教去,当回她的公主。
如此一来,雪鹅崽才会彻底将此事放下。
凌沄潇重新裹着花白凤,回到了小木屋门前。
傅红雪已经醒来,像是一具没有活力的木偶一样,被花花崽搀扶着坐到门边靠着。
见到凌沄潇回来,花花崽抬起头来,神色之中有些担忧。
“他一直不动,不说话,也不愿意吃东西。”
凌沄潇摇了摇头,拉扯着花白凤,蹲到傅红雪面前:“你的养母本是魔教中人。”
花花崽好奇:“夫子怎知?”
凌沄潇指了指屋子里面,神龛上的标识。
一个人带着朱朱崽的那些日子,她也没闲着,一直都在看这个世界的江湖诸事。
“你仔细看那上面,有一个标识,便是西方魔教的标识。”
花花崽认真看过去,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而且肯定是最近见过,不算熟悉的东西。
凌沄潇继续对雪鹅崽道:“我打算将她送回魔教中去,你是想要跟她去魔教,还是跟我们回杭州的育儿堂?”
听到这件事情,傅红雪才算是有了反应。
他缓缓转动眼眸,看向花白凤,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这两日,他的病发作有些频繁,又加上牢狱之灾,赶路辛乏,整个人就像是绷紧了很久的弦,猛一下被发出,有些伤着了。
此时此刻,脸色上有些青白骇人。
花花崽帮他顺着后背:“不急不急,我们慢慢说。要不这样,如果你也想去魔教,就点点头。”
傅红雪抿了一下嘴唇,有些迟疑地看向花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