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东苑,君祁就兴奋地说:“三哥,以后那个讨人厌的二哥不会再踩在你头上了。”
君若寒却没那么高兴,而是做了个决定。
“来人,等到晚间去跟父皇那边禀报,就说本王今日身体不适,想先回王府调养。”
君祁傻了眼,“为什么要回去啊?!皇兄,你现在风头正盛,现在回去岂不是很可惜?”
“可惜什么。炙手可热亦是风口浪尖。”储君之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偶有争权也不是因为权力能让他方便查到一些事情。
君若寒回到别苑,告诉容落烛即刻收拾东西回王府。
容落烛正琢磨怎么避开苏相钻进苏相院子取点东西,听到君若寒这句话愣在原地。
“现在就回去?!秋猎不是还要半个月结束么?”
“先回去,是非之地,我们要避。”
君若寒没有发现‘我们’说的如此顺嘴,容落烛亦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她可惜地说,“啊,我还想这次来能探听一些苏相的事情。我还想去苏相的院子里取点东西。”
“取什么。”
“他往来的文书啊,苏相这么谨慎的人,重要的信件一定是带在身边的。”
君若寒看荣落烛的眼神多一丝赞赏,“你想看什么信。”
“还能有什么信,当然是跟我爹有关的信。如果之前对我爹动手的人是苏相,那他那里一定还有来往边关的书信。”
容落烛握拳,不偷到这些信她简直也不能寐。
君若寒笑,“这有何难。不过是取信。”
“……你不是很相信苏相,还给他送了玉么?”容落烛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懂君若寒了。
“那块玉不是奖赏,是警告。”
风口浪尖
容落烛无言以对,她竟不知道还有这样警告的方式。
无论如何,君若寒还是选择相信她这件事让她很高兴,他们必须即刻出发,再悄悄回来拿信才能打消苏相的疑虑。
他们迅速收拾好东西回王府,马车刚到别苑门口,苏相便出现了。
“王爷,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
君若寒咳嗽几声,“不知是否是下午打猎太尽兴,身体不适。”
“太医们都跟来了,不如让他们给您看看?放着这么好的太医不用,岂不可惜。”苏相一边说一边往他背后看,却看不到容落烛。
“我记得王爷有一婢女也来了,怎么人不见了。”
“在后头扶着行李,苏相连本王的婢女都如此挂心,真有心。”君若寒皮笑肉不笑地说。
苏相直觉君若寒是在讽刺他,但又说不出来是在讽刺什么,只好让路。
等他们的马车出了行宫,容落烛才从马车里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