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缝。”容落烛知道桐花不信,把手绢撕成两半,又自己穿针引线把两半手绢缝在一起。
还没完全缝好,桐花便知道她的女工功夫是顶好的了。
“原来你手艺这么好,你真是深藏不露!”
容落烛笑笑,“我好歹曾经是盛京第一富商的女儿,也是大家闺秀好么。我娘亲请了八大绣娘来我家里轮流教我,我虽娇气,但不至于毫无一技之长。”
桐花好奇地看着她:“那你还会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容落烛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跟桐花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桐花和容落烛待久了,很喜欢她身上那股生命力,与她也越来越交心。
君若寒的披风最终还是交给容落烛来缝,不过因为这披风的材质特殊,之前桐花拆拆缝缝许多次,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容落烛缝补的时候格外小心格外慢。
“不着急啊落烛,你慢慢补,王爷也不一定这几日要穿这件披风呢。”桐花给她换一只新蜡烛,“小惠非说他们房里闹鬼,今夜要我陪她们睡一晚,你自己在房里可以么。”
“当然。我好久没有试过独享一间房了,你去吧!”
桐花一走,容落烛百无聊赖地拿出披风开始补。
反正迟早都要补的。
据桐花说,这件披风跟着君若寒出生入死过几次,披风吹过南边的风和北边的雪,足有十几年了。
十几年了还在穿这件披风,说不清他是抠门还是重感情。
容落烛觉得是抠门。
不过这披风这么有历史,她更加认真地缝补,一针一线都要小心确认才下,不知不觉就一夜过去,天快亮时才草草趴在桌上睡着。
这时,皇帝宣布身体重返康健,让三个皇子回去休息。
记打不记吃
君若寒刚回府,下人一边迎接他,一边让人去知会苏璃月一声,却被君若寒叫住。
他隐去心中的不悦,淡淡地说:“不必。等我醒了再说。”
“是……”
君若寒回到幽居府,想让人打盆水来洗漱,却连唤两声都无人应。
他走到下人房,却见门开着,顿时皱起眉头,试探地走到门口,克己地敲门。
“桐花,容落烛,你们在干什么。”
毫无回音,君若寒担心有意外,顾不得礼数推门而入,却只看见容落烛趴在桌边睡着了。
她手上还拿着一根针和正在缝补的披风。
这披风是他的。
想到容落烛彻夜补他的披风,君若寒眸中闪过一丝柔情。
他轻轻抽出容落烛手上的针,捏在手指间,就像捏着容落烛的一根发丝那样谨慎。
“王爷,奴婢罪该万死,不知道您回来了!”桐花忽然在他身后叫起来,连忙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