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寒本还板着脸,一看她哭了,如何生气也消了三分。
“别哭了,你爹都没事了,这时候不许你哭。”
“我为我爹哭一下都不行吗?!”容落烛抬起红彤彤的双眼瞪着君若寒,她自以为眼神凶狠,实则绵软得很,像一根羽毛在君若寒心里挠着。
君若寒把随身携带的一块帕子递给她擦泪,“我不管你从哪里听来这个消息,告诉你消息的人肯定是想让你失控,最好能立刻赶去边关找你爹。可你一旦离开上京,你就是罪奴。”
礼法明文规定,尚未消除奴籍的若是逃离上京,那便是罪人加上奴隶,比起一般的奴隶还要过得更苦些。
容落烛虽然心里还是气不过,但是也知道君若寒说得有道理,她吸吸鼻子不说话,至少没有再说要走。
“现在回你房里去,不要再出来惹我生气。”
“……我又不是故意的!”容落烛推开门,捏着信和帕子一起离开。
她以为只要自己跑得快就能把爹爹的信拿走,能放在枕边晨起晚睡时看看也好啊。
可是等她平复了心绪,君若寒让桐花来取回这封信。
树大招风
君若寒说这封信待在容落烛身边随时会被人取走,所以必须由自己亲自保管。容落烛虽然不舍,但也只能照做,依依不舍地多看两眼爹爹的字迹,交给桐花。
“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就回膳房去干活,王爷虽然宽容,但你不能这么骄纵。”
容落烛帕子擦掉眼泪,“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回来的。”
还不是苏璃月拿这件事激她。
回到膳房,锦玉立刻迎上来,担心地握着她的手,“你没事吧?听说你在苏小姐的院子里送完膳食就跑了,幸好苏小姐没有发怒。”
“没事。”容落烛垂眸,推开锦玉的手,“我去干活了。”
“你还干什么活,快来坐下吃点东西。”
刚才容落烛一番折腾,已经过了膳房用膳的时辰,锦玉向总管请示过,可以给容落烛加餐才准备了这些。
“快点过来吃点。”
锦玉一边看她吃东西,一边心疼地抚弄着她的头发,“你去仙乐阁,苏小姐给你气受了?我已经求过吴总管,以后苏小姐那边的差事我去办,不让你跟苏小姐那边接触。但愿这样她愿意放过你。”
“这次跟苏小姐无关。”容落烛很清楚,苏璃月要是不告诉她,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这件事。
换句话说,她要感谢苏璃月才是真的。
“你、你居然这么说,那跟谁有关?”锦玉好奇了,究竟是何方神圣令容落烛气成这样,“不会是王爷吧?”
“嗯。”
容落烛埋头扒饭,一个劲地往嘴里塞饭,顾不上什么吃相。
“我要赶紧吃饭,回去干活,我可不想再给他找到什么空子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