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就是了。”
容落烛把对苏璃月的怒火都发泄在衣服上,一个劲地捶着她的衣裳,没多久就洗完了。
她又紧赶慢赶地跑去炖燕窝,苏璃月小憩去了,特意吩咐醒来后要吃上燕窝。
容落烛抱着扇子蹲在灶台边上,累得直打哈欠。
来伺候苏璃月半个时辰比伺候君若寒七天还累。
要不是为了父兄的消息……容落烛抱着扇子靠在墙上昏昏欲睡,她梦见了父兄。
“落烛,我的掌上明珠,你在王府过得还好么?”
容落烛想拉住爹爹的手却不能,只能哭着说,“我过得还好。爹爹你们呢?”
“我们一点都不好!我们在边疆生不如死,你还不赶紧找到证据来救我们……”
容落烛口中呢喃着‘爹’‘爹’,下一刻就被拧着耳朵叫醒。
“容落烛,小姐让你炖燕窝,你竟然在这偷懒!看我不禀报小姐,立刻打你二十大板,改改你这偷懒的毛病!”彩月一手叉着腰,一手拧着容落烛的耳朵,“走,跟我去小姐面前理论!”
容落烛匆忙之中不忘关火,甩开彩月的手,嫌弃地看着她:“这么脏的手也好意思碰我。”
请来苏夫人
苏璃月一边吃着燕窝,一边听彩月告容落烛的状。
“容落烛,你替我办事办得如此不尽心,我怎么放心把消息告诉你。”苏璃月优雅地喝着燕窝,一个正眼都不给容落烛,但句句都是冲她去。
容落烛的忍耐即将达到极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只是在炖燕窝的时候打了下瞌睡。罪不致此吧。”
“你是说,本小姐错怪你了?”苏璃月放下碗冷笑,“就算是错怪了你,你也给我忍着。我是主子你是下人,我错怪你也是你的错,容不得你反驳。”
容落烛握紧双拳,“我何时反驳了?”
“你不反驳,是因为知道反驳也没用对么。”
容落烛忍耐了一天,好几次都想直接走掉,但是坚持到现在也无谓多听两句难听的话,她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可苏璃月忽然捂着肚子说,“哎哟,我的肚子好疼。”
彩月立刻把容落烛推到地上,“你这个贱人,胆敢在小姐的燕窝里下毒!”
容落烛恍然大悟,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就那么看着苏璃月演。
苏璃月抱着肚子喊疼,彩月只顾着大喊:“来人!把容落烛抓起来,她胆敢谋害王妃,立刻送去官府打死!”
真有两三个人上前抓着容落烛的胳膊,被她甩开了。
“谁敢碰我!我是王爷的近身侍女,你们要抓我,也要先问过王爷的意思。”
容落烛一搬出君若寒,便没人敢动她,都在看苏璃月的脸色。
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对付容落烛,苏璃月怎可能放过,她越叫越痛苦。
“啊——疼死我了。快去苏府请我娘来啊!”
容落烛拦住丫鬟,“不对吧,既然你这么难受,应该先请大夫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