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包裹着身体,红烛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一个劲地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欺负容落烛了。
君若寒让下人连人带缸丢出王府,他容不下这样的人,即使是做下人也不行。
红烛怎么也没想到容落烛还没被赶出府,反而是她先被赶出府。她哭着哀求君若寒,君若寒却嫌烦,让人立刻丢出去。
红烛被拖走后,管家便明白了君若寒的心思,借口请大夫来逃过一劫。
桐花给容落烛收拾好擦干头发,见容落烛还没醒,有些担忧地向君若寒汇报:“王爷,这姑娘浑身发烫脸色发红,怕是着了风寒。现在已经入冬,她这样会死人的。”
君若寒蹙眉,推门而入,容落烛还在昏迷,额上覆着一条帕子。
她双颊火烧一样的红,嘴里念念有词,他凑近了才听见,“爹爹……哥哥……娘亲……烛儿好想你们。”
她的手不经意地从被子里滑出来,露出隐藏在袖子下青紫的双手。
管家说她今日才去浣衣房,但她的手已经变成这种颜色,可想而知在冷水里泡了多久。
他本来只是想让容落烛吃吃苦头,别再那么硬骨头,但看容落烛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忽然有点后悔,是否不应该这么强硬。
多休息两天
容落烛感觉自己在火炙烤,但她时而觉得冷,时而觉得热,冷热转换让她难受极了。
她好像被困在一片混沌中,怎么找都找不到方向,没多久还看到了父兄。
她欢喜地跑上前,却只能看到父兄身披枷锁一步步远去的模样,她情不自禁地朝着父兄的背影大喊:“爹爹——哥哥——”
可他们没有回头看她,她忍不住哭起来,越哭越觉得委屈。
直到哭得喘不过气,从梦中醒来,她听见了君若寒的声音。
“既然无事,为何还没醒来。”
“这位姑娘可能是陷入梦魇了,我开的药里有宁神的效果,喝了自会解开梦魇。所以不必担心。”
“去跟账房拿钱吧。”
“是,多谢王爷。”
容落烛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瞥见君若寒吩咐婢女去熬药。
他一转头,就对上容落烛鬼鬼祟祟的眼神。
见她醒来,他暗暗松口气,但没让容落烛看出来。
“醒了怎么不说话。”
容落烛抿嘴不语,看这房间的装饰,到处都是君若寒的气息。
“王爷,我怎么在这?”
“你在浣衣房晕过去了,本王顺路把你带回来休养,要是你死在我府里,我会很麻烦,没法给你爹一个交代。”
“哦。”容落烛微微撇嘴,君若寒答应了替她爹照顾她的,可以看她
不过她怎么记得君若寒的寝院跟浣衣房距离很远,怎会顺路。
君若寒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你既然醒了,那就是没事了,休息一夜明天回自己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