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说自己没用,连女儿都保护不好。
容落烛连忙说,“爹爹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可厉害了。我会挑水,还会洗衣服,还会……”
她越说,爹爹就越难过,正当容落烛想要上前抱一抱爹爹时,忽然感觉身上一冷,从梦中醒来。
只见红烛带着所有浣衣房的人站在她床前,脸色难看,气势汹汹。
其他人的脸色也是这般难看,令容落烛吓了一跳。
“容落烛,你竟敢在王府行窃。”
问罪管家
“王爷,今儿您在宫里待了那么久,还要去书房吗?要不先回房休息吧。”小厮接过君若寒的大氅,忙说。
“去。”
君若寒去书房时会经过鸳鸯阁,前两日都能听见容落烛在鸳鸯阁里和人斗嘴的声音,今日却听鸳鸯阁里一片寂静,仿佛无人居住一般。
他在鸳鸯阁前停下脚步,眼底泛起一丝波澜。
偏小厮没看出来,还一个劲地问王爷怎么了。
“叫管家到书房来见我。”
“是。”
管家只当君若寒要过问府里的事情,连忙去书房见君若寒,本以为能趁机邀功,博王爷夸赞。
谁知君若寒脸色微沉,似乎是不太高兴。
“奴才给王爷请安。”
“容落烛为何不在鸳鸯阁。”君若寒翻过一页书,状似随意地问道。
“她在府里挑事,被我打发去浣衣房了。”管家连忙解释。
可不知为何,管家明显感觉到君若寒不高兴了。
“容落烛一个人住在鸳鸯阁,如何挑事。”
管家马上说:“和她同住的婢女叫丝竹,她把丝竹给逼疯了。本不该留她在王府里,但她能言善辩,我只好打发她去浣衣房,那儿活多,她定不能再生事。”
“你就是这么做管家的,你如何确定那人是被容落烛逼疯的,证据何在,证人何在,你凭三言两语断定她是元凶。本王倒真不放心把王府交给你打理了。”
君若寒的语气并不重,神色很冷,说这话时虽没用正眼看管家,但管家已经感觉如芒在背。
管家吓得连连磕头,“王爷息怒,奴才只是想息事宁人,否则王府不宁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有害。”
管家算是琢磨过味儿来了,王爷表面对容落烛是弃之如履,但心里还有她,他暗自后悔,都是紫月那个死丫头撺掇他,害得他还以为王爷已经不在乎容落烛了!
“奴才这就去浣衣房把她调回鸳鸯阁,必不让其他人再欺负她。”
“不用。把她调出浣衣房即可,不必优待她,也该让她吃些苦头。”
管家一走,君若寒也从书房回寝院,只是远远瞥见有一处竟灯火通明,思索了下那是浣衣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