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明明每天晚上都睡得跟猪一样。”
但即便如此,容落烛还是把灯笼灭了。
她希望丝竹能赶紧睡着,她好去膳房找锦玉。
她的肚子好饿,已经迫不及待了。
丝竹却不放心,非要她立刻进去睡觉。
“你够了吧。管天管地还要管我什么时候睡觉啊。”容落烛没好气地说。
“那当然。现在你跟我同住,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要被牵连。你快点进来睡觉,别再让我三催四请。”
“啧。”容落烛不耐烦地啧一声,进去之后合衣躺在床上,惹来丝竹的质问:
“你怎么不换衣服。”
“我没有别的衣服穿。”
“那你把外面这件脱了。”
“不行,这被子太粗糙了,我要穿着不然会磨伤我的皮肤。”
丝竹很想一脚把她踹下去,但又困得不行,只好作罢。
容落烛等到鼾声响起才起身离开,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悄悄离开鸳鸯阁。
她走后没多久,已经‘鼾声如雷’的丝竹忽然睁开眼,悄悄披上衣服跟出去。
丝竹亲眼看着容落烛往膳房去,她悄无声息地跟在后,正打算趁容落烛打开膳房大门时大叫一声,忽然感觉后脑勺一疼,紧接着晕了过去。
容落烛走到膳房门口,前后左右仔细看了遍,确定没人才敢轻敲门。
只一下,锦玉就来开门了。
“锦玉姐姐!”容落烛欢喜地抱着她的腰。
锦玉摸摸她的头,越发觉得她像自己家中小妹,这么爱撒娇。
“快进来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爱吃的菜,稍稍加热便能吃了。”
“不热也行。”容落烛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挑剔,尤其是中午半个馒头下肚,她明白不爱吃和没得吃之间的区别。
不爱吃很幸福,没得吃很痛苦。
不爱吃至少说明有得选,没得吃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挨饿。
锦玉从锅里拿出吃食给她,“怎么能不热。这么冷冷的吃下去,你的肚子可是要闹的。”
“哦。”容落烛吐吐舌头,“那就听姐姐的。”
由于不能声张,他们连蜡烛都没点,只能借着月光蹲在灶台边上吃。
锦玉看容落烛吃得跟个小花猫一样,不免有些心酸。
之前他们同住鸳鸯阁时,容落烛吃的用的无一不是顶级,现在却只能蹲在灶台边上吃饭。
锦玉忍不住又问了遍:“落烛,你还不打算跟王爷低头吗?”
容落烛吃饭的动作一顿,从下往上抬头看她:“我不。”
狼狈
“可是你看看自己。搞得这么狼狈。”锦玉用帕子给她擦脸,心疼地捧着她的手,“你看你的手都比之前粗糙了许多,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