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要仔细一点干啊。我多怕干得不好要被你说……”容落烛摸摸鼻子,“我干活就是这个速度,你要是不满意,尽管自己来干。”
“……”
丝竹本不想动手,奈何都快天黑了她还在擦那一张桌子,这得几点才能把床收拾出来?!丝竹只好自己去打水擦拭大通铺,但她留了个心眼,只擦了自己那半张。
容落烛也不抱怨,她本来也没指望丝竹会帮她收拾她那半张床,只是不想多做而已。
丝竹收拾好后就自己去睡了,连床被子都没给容落烛留。
容落烛把自己的东西收好,看一眼那半张床,又看一眼鼾声如雷的丝竹,她悄悄往外走。
院子里月光满地,看得人心一软,她靠在墙上,眼里满是迷茫。
下一步她该怎么做?在王府生存下去都变成了一件难事,她还怎么帮爹爹查出真相。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弃。
那些人不就是想看她哭着求饶吗?她不会的。
容落烛甩甩头,不就是干活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她就不信以她的聪明才智不比这帮人干活干得好!
她拖着腿回到屋里,用棉花堵住耳朵,度过了在下人房的第一个晚上。
天光未亮,她忽然被人一脚踹醒。
不吃就不吃
被踹的地方正好是容落烛前几日被打的地方,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坐起来。
“干什么!”
丝竹裹着被子打哈欠,颐指气使地说:“都几点了,还不起来打水干活。当心我跟紫月姐说,你今儿就不用吃饭了。”
“好。”
昨晚做好了心理准备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容落烛适应力极强,翻身下床穿衣。
只是她一扭头发现丝竹还裹着被子睡大觉,立刻上前一把掀开丝竹的被子。
“你干什么——!”丝竹冷得立刻抱紧自己,瞪着眼睛看她,“疯了!”
“我没疯。不过是提醒你,你也是王府下人,你也要干活的。”
丝竹皱着眉头,恶声恶气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奴才和奴才之间也是有不同的。像我和你就有很大的差别。我是紫月姐的亲信,我不干活都行,用你管。”
丝竹扯会被子,把被子蒙过头,还不忘吩咐道:“你去挑满一缸水,待会我醒了会来看,要是没挑满一缸水,你就等着吃板子吧。”
“……”
容落烛在心里告诉自己,忍。
她在衣柜里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一件能穿的衣裳,所有鄂云锦的衣服都被紫月锁起来,她身上的衣裳经过昨天的劳作都是汗味儿,必须得换下。
“敲敲打打的干什么?!没看到我在睡觉么!你拆家啊?!”
“我要干活总要找件衣裳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