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息温热,说出的话语更像是在火上烧过的石头,滚过他心头,烫得他不知所措。
她说:“藤蔓不会让我浮想联翩,但你的人形每次都让我忍不住……想入非非。”
轰的一下,华亭宕机。
砖石房里,三米多高的城市像冒出滚滚白烟,好半天才消下。
华亭俯趴在床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湿润好看的眼睛,眼神闪躲。
一会儿看向云琛,一会儿又游移不定。
云琛则捂着脸,脚趾因刚才过于直接的话语而根根蜷缩,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闭眼装睡。
并不舒缓的呼吸暴露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气氛有些尴尬。
云琛不知道华亭在想什么。
她偷偷睁开一道眼缝,打算看一眼华亭的反应,然后立马转过身背对他。
眼睛只睁开一点的时候,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了视野。
一根食指向她探来。
云琛当即瞪圆眼睛,落入华亭澄澈如溪流的双目之中。
他视线直勾勾的,不再害羞地避开。
伸来的食指勾着她脸边的发丝
,动作轻柔地别到她耳后。
又顺着她的脸颊、脖颈、肩膀、手臂,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她手背上。
华亭的手盖在云琛手上,略一用力,便将她的手拿起。
一人一城面对面侧躺在床上。
云琛看着她的手就那么被华亭牵引,覆在了他的脸上。
华亭视线敛下,唇瓣一张一合。
他在说什么,云琛耳边嗡鸣,什么都听不见。
手由他继续牵动,被迫碰到了平时很少去触碰的一些地方。
略微敞开的外袍衣襟,因他的动作,开得更大。
好在里面还有内衫,把上好的景象保护得严严实实。
但云琛指尖,还是扎到了那突起精致的锁骨。
手被控制着,流连在那肩胛骨完美的线条凹陷之中。
窗外蝉鸣忽地变响,却也盖不住华亭直冲耳中的话语。
“我是你的小破城。”
城市意志只对你一人说话的时候,就像有人贴着你的耳廓,低声细语。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盛夏热浪翻滚,凉爽的屋内化作火炉。
从指尖蔓延而来的炎热,炙烤着云琛引以为傲的意志力。
她反手扣住了华亭。
枝条蜿蜒向上,轻轻一拨,床顶柔白的纱幔落下,薄薄的一层又一层。
朦朦胧胧的景象之中,藤蔓举起华亭的长发,又勾起云琛的一缕发,将二者编织缠绕,以枝条固定。
发丝交缠,十指相扣,蝉鸣因升温叫唤得更加起劲。
谨慎、含羞却又渴求着彼此进一步的接触。
更
多的藤蔓从床柱两边延伸,一根根交叠形成当初保护城市像的绿色大茧。
一切景物被挡得严严实实。
唯有砖石房里的城市像,如辛夷花绽放的形状上,遍布逐渐加深的薄樱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