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已经做好了和岳云笙各自安好的准备。
在她犹豫的时候，岳云笙的电话又打进来。
顾宝珠考虑一下，还是决定接通。既然她已经动了心思联系了余兰舟想给乔芝芝帮忙，这件事不可避免的已经让岳云笙知道。他如果要找自己，也不是找不到。
何必找麻烦呢。
顾宝珠接通，“喂。”
“还以为你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那边声音有几分低哑，几分调侃的语气。
顾宝珠没作回应，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岳云笙声音似变成修饰之后的平静，“你那个什么鹿出事了？”
顾宝珠反应过来。他之所以着急打电话过来，应该是以为江秋鹿出事，自己也留了一份担心。
“不是她。是乔芝芝，我以前和你提起过。”
“和你学唱昆曲的？”
顾宝珠惊讶岳云笙还记得。只是因为在要不要请她来吃喜酒的时候和岳云笙提过那么一次，他还记得那么清楚。
“是她。她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想出去躲一阵子。”
“顾宝珠，麻烦也分情况。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顾宝珠说，“我不清楚，我看她好像不愿说。”
“如果是违反乱纪呢？你就成了共犯。我要是你，就应该搞清楚之后再决定帮不帮。你自己知道和她交情没那么深，不要对别人的话深信不疑。你在哪？”
“啊？”顾宝珠还在跟着岳云笙的思路再走，觉得是应该去搞清楚。如果搞不清楚，就不帮了。谁知道岳云笙毫不停顿的突然问她在哪，顾宝珠就愣了。
“在医院。她住院了。”
“所以还牵扯到斗殴？是钱财，还是感情？你都不知道是吧？”
“我再问问她吧。她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就不淌这趟浑水了。”
“你能狠得下心？”
顾宝珠忍不住回嘴，“我又不是什么菩萨转世。”
“不是吗？可我看你就是一副菩萨心肠。”
顾宝珠说不上话。
“告诉我在哪，我来看看她。我聊过之后，决定帮不帮。你要是不想见我，趁早走。”
“……你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不是吗？那刚才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宁愿找余兰舟那个不靠谱的，也不来找我？”
岳云笙嘴巴跟机枪似的，持续输出，顾宝珠都觉得他是不是憋久了要和自己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