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我求你和我结婚，帮我的忙。但我也不是那么罪有应得，是不是？搬出去，和你领离婚证，是我最后的底线。”
顾宝珠骨子里的那点执拗被彻底激发出来。
她已经退无可退，但也不能任由人宰割。
要不然，她从顾家的那个圈子里跳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她说她也没有那么罪有应得，岳云笙似乎听到了她落泪的声音。分明没看到她落泪，那眼泪却像是准确无误的砸在了他的心脏，他被灼伤。
他手无力的松开，顾宝珠退后了一步。
她正要往前走，手腕再次被他抓住。
顾宝珠垂眼去看，岳云笙说，“我送你。”
不容商榷的语气。
顾宝珠却不想。
岳云笙挑了挑眉，“还要和我配合，还要领离婚证，以后来往还有很多。你现在就拒人千里之外可不好。”
这理由足以让人信服。
顾宝珠上了岳云笙的车。
岳云笙一路沉默，只是烟一支接一支的点。
岳云笙猜到了顾宝珠在江秋鹿这边借宿，车子直接开到了附近，停下。
顾宝珠看了看前方，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
岳云笙沉默的吸了一口烟，问，“家里那些绿植怎么办？都是你一盆一盆搬回来的。”
顾宝珠说，“我已经处理过了？”
岳云笙笑一声，转过头看她，“怎么处理的？扔了？”
“嗯。”
然而并没有。顾宝珠狠不下那个心，她问了几个楼下的邻居，隐约记得有个一家三口在电梯里碰到过，她敲门问了人家。女主人很客气，听说了这个，高兴的收下了。为此，还送了顾宝珠一盒草莓作为回礼。
她推开门之前，还是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你公寓那边的东西我没动。”
“又不是没电话，想到了不能打给你？你非要现在说这些，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他语调不耐之间更多了几分咄咄逼人。
顾宝珠语塞一下，再没犹豫，推开门下车。
岳云笙一直坐在车内，看着她一个人继续往前。看她瑟缩的肩膀，有种易碎感。他余光看向后座的西装外套，明明已经准备好，却始终没机会给她披上。
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是顾宝珠发来的。
【你安排好时间给我通知，我们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岳云笙将手机直接扔到了副驾驶，没理会。
顾宝珠回到江秋鹿的出租房。
因为她搬过来，周玉珩被发配到附近的酒店。
不过也不用多久，房间里，江秋鹿的行礼都已经收拾好了。他们明天上午的飞机，第一站定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