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其实还是看实力说话的。只是给你一个平台而已，你能走出来，是你自己的本事。”
宋文珊点点头，看一眼顾宝珠，问，“表姐，你没吃饭吗？”
“中午吃的有些饱，现在不饿。你要洗澡吗？”
那袋子里虽然不至于有换洗的衣服之类的，但是洗漱用品包括一次性内裤都是有的。
顾宝珠难以想象那是岳云笙交代买的。
就连刚才装水果的盘子，袋子里也是有的。
宋文珊摇摇头，“不用麻烦了。”
顾宝珠也没勉强，反正只是一晚上。
“毛巾我都晾着了，一会儿你自己去洗把脸，不行的话就叫我。”
宋文珊点点头。
顾宝珠就坐在一边，水果放的位置是宋文珊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看了一会儿手机，病房内很安静。
宋文珊过了片刻，没忍住，问，“表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家，因为那时候把你直接送人了。”
顾宝珠眼神一滞，却低着头，没有转移视线。
她抿了抿唇说，“没什么讨厌的，毕竟那时候我的确是个累赘。”
宋文珊听得莫名酸楚，突然说，“对不起……”
顾宝珠愣了一下，抬眼看她，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那时候你比我还小……”
“不是。”宋文珊打断她，眼睛已经有点泛红，“是我骗了你。我那天去找你，骗你说是奶奶叫我来的。其实，其实是我妈让我来的。”
她声音越说越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顾宝珠。
顾宝珠只是有些吃惊，但神情还是很平淡，“这没什么区别，你不用和我道歉。”
宋文珊立刻说，“这有区别。是我妈让我来找你的，她怕你不同意，让我骗你说是奶奶让我来的。事实上这件事奶奶根本不知道。其实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妈就动过心思让我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在学校特殊照顾什么的。但奶奶死活不同意，她说让你安安稳稳的过，我们去找你，只会给你找麻烦，也会让顾家人看不起。既然给不了你更好的生活，就该离你远远的。”
这番话把顾宝珠说糊涂了。
她张了张嘴，还是问，“可是舅舅和外婆不是从顾家得了一大笔钱吗？”
宋文珊茫然一下，摇头，“没有啊？奶奶一分钱都没拿。那时候妈妈还因为这件事和爸爸吵了一架，所以我有印象。要是家里真有钱，我爸生病也不至于那样了。”
顾宝珠彻底糊涂了，为什么宋文珊说的，和她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宋文珊看她不说话，问，“表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奶奶现在视力很差，爸爸说因为想你想的，经常掉眼泪，把眼睛哭坏了。我有时候都嫉妒，明明是我生活在她身边，她却一直惦记你着你。所以我一开始对你也有些敌意，听了我妈妈的怂恿过来找的你，还和你说了有些过分的话。可是看你不计前嫌，拿我真的当家里人看，我很过意不去。表姐，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