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眼睛去看他，他长长的眼睫就在眼前。
顾宝珠觉得自己不是唯长相论，可显然岳云笙的长相是长在她的审美上，以至于她会无意识的去多看两眼。
缺氧，略微的窒息感。
很多她从未尝试过的感觉岳云笙都带她体会了一遍。
她甚至有种荒谬的心态，在岳云笙给她所有快感或痛感的时候，她能觉察到自己还活着。
岳云笙终于放开她，看到她脸颊潮红，可看他的眼神却十分安静，像深夜窗前漏下的一道月光。
他的手掌还放在她的脊背，稍稍一合，她便不可控撞向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胛骨，有些疼。
“去我那里。”岳云笙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低声说。
顾宝珠没所谓拒绝，只是说，“我明天要陪爸爸去见个朋友，所以可以早点结束吗？”
“早点，是多早？”
顾宝珠咬了一下嘴唇说，“我不在那边过夜。”
她是怕在岳云笙那里过夜，他折腾的过火，她隔天又不好起来。也是不想回到顾家面对他们的盘问。
岳云笙手指摩挲她的耳垂，耳朵因为他的动作而更加滚烫。
“这事我现在说了不算，要看临场发挥。”
这话太过暧昧了，顾宝珠没法接话。
岳云笙移开一些，看她，问，“顾知华什么朋友，还要你去陪？”
顾宝珠摇摇头，“不知道。爸爸说，那位朋友喜欢喝茶，叫我去煮茶。”
岳云笙带了三分笑意，问，“你还会煮茶？”
顾宝珠点点头，“学过一些。”
顾宝珠是照着豪门少奶奶培养的，自然学了很多东西，这样一想也不意外了。
“我都还没喝过。”
顾宝珠怔然一下，“你也喝茶吗？”
“偶尔。”
出乎顾宝珠的意料，岳云笙没带她去公寓或者酒店，直接把她送回了顾家。
顾宝珠下车，没忘从后座将那只包拿了。她清楚听到了岳云笙的一声笑。
她已经打算直接回去了，可犹豫一下，走到了窗前，表情格外认真的和岳云笙说，“我区分的不是价值。”
岳云笙挑眉看过来，显然没明白她这毫无征兆的话。
顾宝珠低低的说，“你的母亲并非好意送我什么，而沈阿姨一直对我很好。我区分的只是真心而已。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信。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捋了一下头发到耳后，微微低头，然后转身走了。
向她道歉
隔天下午，顾知华要带顾宝珠出门。
宋莲给顾知华理了理领带，小声说了什么。顾知华搂了一下她的肩膀，说，“放心，我有分寸。”
宋莲又对顾宝珠叮嘱，“你爸爸血压高，你注意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