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刻空气中的味道，的确是难闻到了极点。
昏暗的山洞内，一股子腥臭的咸腻气息，正在密封的空间内不断涌动酵。
沐云舟捏着鼻子，开始怀疑帝华这人怕不是不洗澡时。
帝华忽然间出声，嗓音柔情蜜意到了极点。
“小怜，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随着帝华声音落下，角落里的一团生物动了动，接着缓缓扭过头。
那道纤细人影穿着纯白衣裙，是苏小怜一贯的风格打扮。
沐云舟知道那人是苏小怜，于是跟着看去。
却在看清角落人的刹那，倏然睁圆了瞳孔。
蹲在角落的女人……
明明身形与苏小怜一致，气息与苏小怜一致。
却生着张与苏小怜截然不同的脸。
那张脸上满是脓疮，和大小不一的黄色鼓包。
鼓包一个挨着一个，挤在苏小怜那张并不算大的脸上。
将苏小怜衬得如怪物般，狰狞恐怖。
“师尊……”
苏小怜捂着自己的脸，缓慢的转头看向帝华，几乎是哭着问：“解药呢？您有找到治愈我疾病的解药吗？”
帝华叹息一声，上前摸了摸苏小怜的头。
无奈的道：“师尊已经问了很多人，可无一人知道小怜你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小怜突然怔圆了眼。
她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怒骂道：“都是之前那个解药，如果不是祛除毒素的解药有问题，我也不会……”
苏小怜情绪濒临崩溃，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沐云舟却还是从苏小怜口齿不清的话中，总结出了事情的真相。
依苏小怜的意思……
她似乎是吃了帝华给她寻来的，用来祛除脸上毒素的药物。
药物吃下去之后，苏小怜脸上被燕灵儿用刀沾着毒液划出的伤的确好了。
可不等苏小怜高兴，她的脸上又出了问题。
起初只是长了一两个痘痘，苏小怜并没有多在意。
可随着时间流逝，痘痘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肌肤也变得坑坑洼洼。
到最后，她竟变成了这副怪物模样。
帝华担心苏小怜，曾寻了不知多少药方给苏小怜喝下。
但每一种都没用不说，还让病情变得越严重。
苏小怜在那哭哭啼啼，帝华则是一副温柔的模样安慰着她。
一旁的犼看得差点呕出隔夜饭。
一边啃萝卜压惊，一边惊魂未定的问：“那个坏女人……怎么变成丑女人了？”
犼在上界虽强，但并不精通药理。
于是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苏小怜身上是有哪里不对劲。
倒是沐云舟一眼现问题所在。
揉着犼的兔子脑袋解释说：“有人给苏小怜投了毒。”
那药其实算不上是烈性药。
只是会让人脸上生疮，变成一只丑陋的，满身异味的怪物。
但不会伤到身体根本，甚至连一丝痛觉都不会有。
听到有人投毒，犼好奇的连萝卜都顾不上吃。
急匆匆的抬起头问：“是谁投的毒？”
沐云舟抬起头，目光落在前方你侬我侬的那对璧人身上。
讥讽的勾起唇角道：“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