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说，你哭的太丑了，辣到我的眼睛了。”
似是怕苏小怜听不清。
沈知年特意拔高了音量，让在场众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才，刚刚为苏小怜动容的众人也纷纷回过神来。
再次看向苏小怜时，他们眼神变得奇怪。
苏小怜……
好像的确不怎么好看的样子。
她的容貌平庸且寡淡，如同白开水般，挑不出什么亮点。
身材也一般。
因为病弱，瘦得像根筷子，风一吹就倒。
浑身上下唯一有亮点的……
大概就是那双眼睛了。
如水般剔透，清澈又倔强。
可只一双眼睛好看，倒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大美人。
也不知帝华仙尊新收的小弟子是力压琉璃仙姬的第一美人的小弟子的传闻是谁传出来的。
若是仔细看的话。
真的能称之为美人的，反而是那位传闻中被逐出天梵宗的帝华仙尊前弟子。
少女容貌昳丽，眉眼精致。
虽年岁不大，却已经有了如剑般近乎灼人的锋芒。
惹得人一不开眼。
可惜是个五灵根，资质不算好。
另一边，苏小怜已经呆住了。
回过神后，她从头红到了脚脖子。
她从不觉得自己貌美。
可……
从小到大，从入宗前到入宗后，她所受的关注一直都是最多的。
男子爱慕她。
女子嫉妒她。
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男子们的爱慕，并觉得那些女子是心态扭曲的妒妇。
是嫉妒她有男人喜欢。
才频频冷待她，不宠着她。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当着她的面说她丑……
苏小怜很委屈。
若说刚刚她流的眼泪有三分真七分假的话……
那这会儿就只剩下真了。
可她虽很想哭，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只因沈知年说她丑。
深吸一口气，苏小怜勉强堆起笑道：“前辈，我知道你一心想维护沐师姐，但……倒也不必如何针对我吧？”
“针对？”
苏小怜话里话外皆是暗讽沈知年护短。
可沈知年完全不吃别人阴阳怪气这一套。
一本正经的道：“我没针对过你啊。”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话音落下，苏小怜脸上竭力维持的笑容隐隐龟裂。
有种胸口中了一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