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年蹙眉，眯着眸试探性的问：“乖徒，莫非……你是想退宗？”
沐云舟重重点头。
“如果师尊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给的灵石退回去。”
说话时，沐云舟的心都在滴血。
一百颗上品灵石，一万颗中品灵石，十万颗下品灵石，百万黄金……
足够她在凡间躺平花一辈子了。
只是灵石虽好，却终是没有命重要。
纠结良久后。
沐云舟还是在钱和命之间，坚定的选择了自己的命。
只是话落，沈知年眯眸。
幽幽道：“你想解除师徒契约，可没那么简单。”
沐云舟一头雾水。
下意识的问：“怎么就不简单了？”
明明之前在天梵宗时，她也同帝华当过师徒。
那时解约相当简单。
她只是将与帝华间的缘分斩断，便彻底恢复了自由身。
沈知年微微一笑。
道：“你还记得结师徒契时，灵契上都写了什么吗？”
沐云舟一头雾水。
灵契上竟然还写过东西？她怎么不知道？
收回思绪，沐云舟打开空间戒。
将灵视送入灵契后，沐云舟那张让人目不暇接的结契书上看到了一行躲在角落不起眼的小字。
【若违背师徒协议，要返还十倍灵石作为补偿。】
等等，十倍！？
坑爹呢这是！
看着那行子，沐云舟瞳孔骤缩。
下意识的道：“十倍？我从哪去找这么多灵石？”
整整千颗灵石啊！
就是把她卖了，她也绝对买不起啊！
收回思绪，沐云舟苦哈哈的问：“就不能便宜点吗？”
沈知年应的痛快，爽朗道：
“好歹师徒一场，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可以的。”
沐云舟松了口气。
只是不等她开心，沈知年又道：“一千灵石拿不出的话，九百九十九颗总可以吧？”
沐云舟：……
在那一刹那，沐云舟有了骂街的冲动。
只是不等她掀桌子，沈知年又笑了一声。
乐不可支的道：“同你开个玩笑罢了，莫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