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报应，做事越发肆无忌惮。
但等到哪天上界的封印被打开，上界两界间的气运重新流通……
收回思绪，炎凰看向对面的轩辕山。
笃定道：“这个人类百分之百会完蛋。”
活了这么久，又帮上界的人做了那么多事。
轩辕山身上积攒的因果，远比其他人要深厚得多。
据炎凰说，轩辕山身上的因果，足够他在天谴中死一万次，连魂魄都永远无法轮回的程度。
不过想想也正常。
将神族后裔困起来，让对方如家畜般繁衍。
将自己的亲生血脉拿来献祭。
将下界不知多少人的性命拿来做血祭。
诸如此类种种……
也就是天道看不到，轩辕山才能苟活至今。
至于上界……
之前曾同她打过一架的崔熠之，似乎不是多灵根。
在以多灵根为尊的上界，崔熠之身为大世家的人，却依旧是单灵根。
由此可见，在上界，哪怕是大世家，拥有足够多资源的人。
也不敢轻易为自己的子孙掠夺灵根，生怕被报应。
可上界的人却始终没有对到处作乱的轩辕山加以制止，告诫他天谴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上界人对轩辕山其实并不怎么用心。
他们把轩辕山当狗。
当成好用，却也随时可以遗弃的狗。
可怜轩辕山，被人当成借刀杀人的刀，手上沾满了血腥和罪孽。
却仍被困在局中。
但对于恶人，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收回思绪，沐云舟又问：“上下两界的封印被解开后，轩辕山会死吗？”
炎凰点了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会的。”
待到上下两界的封印被打开，气运恢复流通，天道重新看到苍云大陆的那天……
那些曾因看不到，而没有计较的因果，会被一次性的清算。
但其实上下两界间的封印破不破除，那些帮上界人的走狗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因为上下两界的封印被打开后，轩辕山等作恶多端的人会被因果清算，承担应有的报复。
上下两界间的封印不被打开的话……
下界的气运也被上界吸得差不多，已经濒临干涸。
如果再不打开，用不了多久，下界的气运就会被彻底抽空，然后整个崩塌。
所以无论封印打不打开，轩辕山等人都注定活不了多久。
他们如今要拯救的，只是那些被谎言蒙蔽，从未做过坏事的普通人罢了。
收回思绪，看着仍在狂喜，至今不知真相的轩辕山……
沐云舟心情复杂。
收回视线，沐云舟担忧道：“如果轩辕山被天谴追究……你会被连带承担责任吗？”
炎凰摇了摇头，大大咧咧的道：“当然不会了，我和那个凡人签订的可是仆主契约。”
仆主契约，顾名思义。
于他而言，轩辕山就像是养在家里的小狗。
是追随者，是宠物，却绝对不是利益共同体。
哪怕轩辕山因为天谴的缘故被天道所惩罚……
也绝对牵连不到他身上。
见炎凰语气笃定，沐云舟悬起的心才终于放下。
而在两人对话的间隙，原本一脸激动的轩辕山也终于冷静下来。